凌小小又拿了一千兩銀子給雲嬸子,讓她好好的安排好那些夥計的家人,至於如意酒樓的事情,她稍後再做定奪。
打發了雲嬸子,凌小小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如夢,你們幾個準備一下,隨我去衙門裡看看雲伯和夥計們,順便打探訊息,這事情,雲伯怕是最明白不過!”
既然如意酒樓出事,死了人,這些人卻沒傷了夥計們,想必這目標應該是她,她要冷靜,然後才能想想怎麼做,這樣才能解決問題,所以凌小小在心裡越發的念著:不要慌,不能慌!
“夫人,你要去衙門?”如夢幾個丫頭一愣,臉色都難看起來,瞧著凌小小的肚子,都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還不快去!”凌小小沉著聲音發話:“此事先莫要聲張,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她真是閒不下來的苦命,原以為能一直安穩到生下孩子,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等事情。
如夢她們就是再不樂意,也知道這時候除了遵從凌小小的命令,她們別無選擇,幾個丫頭也都期期艾艾的出去,只是都沒忘不著痕跡的給江氏打了眼色,落在凌小小的眼裡,她有條不紊的吩咐江媽媽:“江媽媽,此時切不可告之侯爺,若是侯爺問起,就說我嫌悶,出去走走,散散心。”風揚的事情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千萬不能讓他分了心神。
江媽媽無法,只得應下,不過一旁的墨兒眼珠子卻轉了轉,一副鬼精靈的模樣。
凌小小琢磨著,如意酒樓這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夥計們無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想必雲伯和夥計們進了大牢也不會有事,只是牽累了用餐的客人。
凌小小原本是要去衙門裡探望雲伯的,只是走了一半,想到了這一層,又吩咐馬車調轉了頭,去了如意酒樓:她總要看看情形吧!
如意酒樓的前面正被一群官兵把手著,而曾經人來人往,精緻華麗的如意酒樓此時也只剩下一堆灰色的殘疾,風吹過的時候,還捲起灰燼無數,顯得無比淒涼。
凌小小沉默著瞧著自己精心設計的酒樓,此刻變成了這般模樣,心裡也一陣陣的心酸,一陣陣的悲涼,還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憤懣和怒氣在胸中盤旋。
而如意酒樓的外面,裡三層,外三層都圍著一大群人,對著那堆灰燼指指點點,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議論聲,說什麼的都有,有人相信如意酒樓的吃食有問題,也有人認為是栽贓嫁禍,反正一時間眾說紛紜,不過熱鬧是絕對的。
而這些紛雜的聲音,落在凌小小的耳裡,她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她坐在馬車裡,閉著眼睛沉思了良久,眉頭卻越皺越緊了:那酒菜到底有沒有毒?若是真的有毒,那就有人在酒菜裡動了手腳,中毒之人如此多,那這如意酒樓的事情,約莫還有內賊。
若是那些人自己的問題,可是,凌小小卻覺得這世間應該沒有多少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害人的。
所以這內賊的可能性倒是大一些,但是在她沒有什麼確鑿證據之前,自然是什麼都不能說的,不過這行事之人倒是縝密,居然一把火燒了酒樓,讓她即使有心查一查那酒菜,都沒地方下手。
凌小小坐在馬車裡苦惱許久,這到底是內賊,還是外賊,或是內賊勾結外賊?她現在該怎麼辦?明明知道有人在動手害她,害酒樓,她卻不能把那個人揪出來,讓這人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有什麼樣的事情比這更令人難受的呢?
凌小小睜開眼睛,吩咐如夢:“等一下,你去見見雲嬸子,問問夥計和那些人動手,是誰帶的頭?”
凌小小的馬車也只在如意酒樓的門前路過,逗留了那麼片刻,就反道進了一個巷子,三轉四拐的,在小巷裡頭停了下來,如夢手腳利落的跳下馬車,凌小小的馬車立時就又動了起來,往衙門的大牢去了。
見到雲伯的時候,凌小小心裡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