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一聽這話,心就如墜冰窖,皇帝果然起了黑心思……這話不是擺明了要她交出寶寶嗎?
凌小小一直對皇帝都抱有一種近乎天真的期待,畢竟此人是一國之君,她總是抱著萬一的想法:作為一國之君,他總是需要人治理國家,保衛國家的吧,風揚現在剛剛得勝回朝,他總不至於冷了功臣的心,對付起功臣的妻子,雖然凌小小不太明白,怎麼最近皇帝總是咬著她不放,但是風家和凌家一直以來對天朝忠心耿耿,皇帝就算不是一個明君,但也不該拿忠臣的妻小開刀吧,作為一個皇帝,他心裡總是該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吧!
兄長已經裝中毒避禍,風家雖然是外戚,可是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和大皇子不過是小娃兒,這爭奪儲君之位之說現在也太早了,皇帝怎麼可以現在就急不可耐的動手,這不次於自毀江山!
但凌小小自然不會白目到反駁皇帝的話,卻也沒有如皇帝的願介面,她只是低著腦袋,一句話不說,讓皇帝自己討了個沒趣:要是其他臣子,這時候一個個都會忙不迭的溜鬚拍馬了。
皇帝對凌小小不識時務十分的不滿,你說你一個婦道人家,逞什麼能,不躲在後院裡繡花撲蝶,攪合什麼勁啊。
皇帝不高興,羅海天自然也不高興了,羅海天冷冷地看了凌小小,道:“皇上所言甚是,自古兒子像父親,寶寶的確和微臣相像,微臣的母親常說,這寶寶就是微臣小時候的翻版。”
皇帝聞言深深的看了羅海天一眼,然後一笑:“原來愛卿小時候就這般可愛。”
凌小小一怔,這話是不是太親暱了點,實在不像一個君主對臣子說出來的,是不是太過親暱了點?這樣的場合有點不太適宜吧?
凌小小心裡雖然覺得詫異,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倒是寶寶,兩個黑黝黝的大眼睛不住的望著羅海天,像是好奇這個男人怎麼會給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半年多的時間沒有瞧見這個男人,顯然寶寶的小腦袋已經將羅海天忘記了,所謂鍋不熱,餅不靠,羅海天往日裡對孩子可沒有太多的熱情,寶寶對他記憶自然不會太深刻。
凌小小的裝聾作啞,看在皇帝和羅海天的眼裡自然都是不快的,皇帝想了想,決定直奔主題:“明月,羅愛卿想要回孩子,明月有什麼想法?”
凌小小聞言,猛的抬頭:“明月斷然不會答應!”
皇帝沒有想到自己的意思表達的這麼清楚,凌小小居然如此乾脆,以至於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睜大眼睛看著凌小小,以為自己幻聽了:還沒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拒絕他的要求,這凌小小不知道是說她大膽,還是愚蠢?
凌小小不管皇帝的錯愕,也不管羅海天黑漆漆的臉,自顧說道:“兒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羅大將軍連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打殘,明月明知道此事,又怎麼會讓寶寶回羅家,還請皇帝成全明月的一片慈母之心。”凌小小沒有去問皇帝為何出爾反爾,當時明明默許寶寶隨母而居,現在怎麼又反悔了,只是一再強調羅海天的暴力。
皇帝又深深的瞧了羅海天一眼,帶著笑意道:“明月怎麼當真了,那不過是瘋婦所言,不值得相信!”
凌小小深深地叩了一個頭:“請皇上恕罪,明月只是一個母親。”天下的母親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親生骨肉去做賭注的。
而凌小小說完話後,見皇帝並不答話,她拉著寶寶很正式的對著皇帝恭恭敬敬叩了九個頭:“請皇上憐惜我們二人的母子之情。”說完,二話不說就抱起寶寶,一起向御書房那大大的桌子撞去:既然皇帝你非要我兒子去送死,那我們母子乾脆死在你的面前。
皇帝雖然知道凌小小是個烈性子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會烈到如此地步,居然抱著孩子一起尋死:想起上次凌小小尋死事件,再瞧瞧眼前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