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猶豫之間,黃明珠跳了起來,猛然間,一把抓住了小憐的頭髮:“賤人,賤人……今兒個,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想成為羅家的平妻,想和她平起平座,她何心憐這個賤人是什麼身份,居然打這個主意,真是氣死她了,她此時恨不得撕了小憐。
小憐一時不查,生生被扯下了一把,痛得她連連尖叫:“風叔,小憐真的活不下去了,這日子還怎麼活?”
風揚和凌小小對視一眼,對眼前的情況算是有了共同的認識,想必小憐入羅府做平妻是必然的了,而日後這兩位將羅家攪得雞犬不寧也是必然的了,風揚和凌小小都清楚,黃明珠的意見此刻算不上什麼意見了,她不過是跳樑小醜一枚,果然羅老夫人讓人急急的將二人分開,反而意外的呵斥了黃明珠一番:她總算是想明白了,小憐這平妻現在不娶都不行了,只怕風老侯爺較真起來,不要說羅海天的前程了,只怕腦袋都保不住了。
羅老夫人和風老侯爺顯然都打算進入下一步的交談,想必他們會坐下來好好的談談條件,親事已定,他們二人也沒啥好戲可看了,於是兩人乾脆的離去,和二人一起離去的還有張老夫人。
一路前行,張老夫人也不說話,只是到了無人之處,忽然跪在了風揚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大禮:“張氏謝鳳陽侯大恩!”
那豔詩是她搖醒自己的兒子府尹親筆模仿的,世間人人皆知府尹張大人年輕有為,書畫自成一體,卻不知他更有一手絕活……可以模仿他人字跡,就是本人也難以辨別。
張老夫人想到那紙條之上原本的內容,身上又是一陣冷汗:清風徐來,後花園相見。
這些都不是讓張老夫人冷汗連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落款:張涵慧!
張涵慧不是別人,正是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孫女。
若是那紙條公佈於眾,只怕張家聲譽不存是小,自己孫女的清譽被毀是大,自己一手教養長大的孩子,她還是瞭解的,哪裡有那樣的膽子,定然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是毀滅性的災難,她哪裡捨得自己嬌滴滴的孫女經受這些:她是自私,可是誰讓她張家只有這麼一滴骨血了……大郎去了,媳婦去了,只剩下慧兒,而二郎(府尹張大人)是她從姐姐那裡抱來繼承門楣的,雖然這些年她將二郎視若親生,但是心裡也明白,小慧才是張家的血脈,今兒個鳳陽侯此舉,可謂是保住了張家的最後血脈,她怎麼能不謝。
風揚眼波不興,淡淡的說道:“老夫人請起,這是做什麼,我倒是記不得對老夫人有什麼大恩了。”
說完也不管張老夫人起來沒有,反手拉著凌小小的手繼續前行。
凌小小此刻對風揚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人的心機謀算實在讓她歎為觀止!
凌小小再一次見識到風揚的厲害:害人之後還能讓人心甘情願的跪在他的面前謝恩,這份本事只怕當今天下沒幾個人能有。
而害人之後,還能讓被害人明知被害的情況下,還心甘情願的道謝,這本領只怕也只有風揚一人了。
凌小小一直糾結著陪著風揚坐在張家的某一個涼亭裡坐等小憐事件的訊息,至於說是去凌嘯那邊,也不過是個託詞,話說到了現在,出了小憐這樣的事情,若是她做個甩手的掌櫃,真去了凌嘯那裡,還不知道風府的這些當家的主子,心裡怎麼編排自己,風揚無所謂,她可是做人媳婦的。
果然半響之後,就瞧見黃明珠一臉怒氣的匆匆而過,風揚和凌小小對望一眼,瞧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也知道事情成了。
黃明珠心裡已經氣得炸了,沒想到小憐那個賤人居然可以成了羅家的平妻,現在她就立刻想著法子將訊息遞給她的貴妃姐姐,看看這個賤人怎麼成為羅海天這個窩囊廢的平妻:黃明珠心裡對羅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