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正妃啊,那是什麼,是日後的母儀天下的皇后,若是風府能出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那可是堪能告慰祖宗的。
風侯爺在心生懊惱之時,也有一絲欣慰,好在當初他聽從夫人的安排,將風華歸在大房名下,否則這側妃都不能沾上邊吧!
這麼一想,又瞧向了大夫人一眼,只是這一次,目光中倒是沒有了惱意,反而多了一份柔情:真要說起來,他這個妻子雖然不懂什麼情趣,可是為人倒也不算差,也當得起心地厚道,秉性醇厚一說。
衛姨娘抬眉,正巧瞧見風侯爺那眼底的一絲柔情,那臉色就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股子恨意,不過那速度極快,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恢復成她一貫的柔弱模樣。
風家大夫人的位置,她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她捨棄了那麼多,說什麼都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風華時時刻刻注意著衛姨娘的神色,自然又沒有錯過衛姨娘眼底的憤恨,她又拉了拉風侯爺的手:“父親,每年和雲哥哥去舅舅家的,還有另一位大哥哥,雲哥哥稱呼她為大哥。”
這位大哥哥自然就是南傲天了。
“太子殿下稱為大哥?”風侯爺又是一驚,難不成是大皇子?
不對啊,大皇子和太子殿下向來不對盤,怎麼會結伴去江家?一副慈父模樣,若不是風華親身領會過風侯爺的冷酷無情,她倒是要為這麼個慈祥的父親感動起來了。
不過,她可沒有忘記現在的這位慈父,曾經為了他的愛妾可是連夜將她送走的,當時的情景,她記得很清楚,是新年的前幾天,大冬天的,連個炭盆都沒有,而那時的她,不過是七歲的孩子,還是病中的孩子。
這些,她記下了,而且記得很清楚,當時他的所為不過就是江湖術士的一句話:她和衛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犯衝。
她這位唯妾是從的父親,為了保他愛妾和愛妾腹中胎兒的平安,果斷的將她送走,全然不顧當時還在發燒的她。
或許誰都定然以為她活不過來吧,可是她活下來了,即使幾次差點就死去了,是奶孃脫了棉衣,將小小的她裹在懷裡,一路上用她的體溫將她溫暖過來,她在那寬闊的胸懷中,活了下來,倒是奶孃最後不支寒冷,倒了下去,丟了性命。
這些年,這筆賬她一直都記在心裡,包括她孃親和母親的那份。
即使心裡對風侯爺已經全然沒了父親的敬意,只是她在這八年的行事中明白了一件事情:大樹底下好乘涼,即使這棵大樹心已經偏了,可是在她沒有能力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之前,她還不能扳倒這棵大樹。
想得明白的風華,立時乖巧的點頭:“女兒謝謝父親的關心,倒是女兒不孝,總是累父親為女兒擔心。”
她一臉愧疚,而懊惱的模樣:“父親,女兒就不明白了,女兒最近這是怎麼了,就跟衛姨娘說得,怎麼女兒到哪裡,哪裡就出事。”
“前些日子,上山上香,途中遭遇歹人,好在二哥和四弟及時趕到,這才救下女兒。今兒個,不過是參加黃府的宴請,怎麼好巧不巧的,又碰上這麼個事情?而且那火還是從女兒的房裡先燒開的,不要說衛姨娘覺得奇怪了,就是女兒自己都覺得奇怪的不得了,若不是清楚女兒剛剛回京城,沒有什麼仇家,女兒自個兒都要生出疑心來,是不是有誰在針對女兒行事了?”
這些話,原本就在舌頭尖子下面了,一直卻隱忍著沒說,不過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的籌碼。
而今兒個不同,雲哥哥高調行事,給了她一份底氣,想必以她現在待價而沽的身價,或許她的好父親願意好好聽她說一次話。
風華真的不想利用南傲雲的身份做文章,可是眼前的情景如此,若不是有南傲雲的身份在此,只怕現在她就不是好好的躺在床上,聽著風侯爺的噓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