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凌小小還有一事需要和武易名商議……她想要回路婆子。
路婆子不是別人,正是為她接生寶寶的穩婆,曾經被她控制起來,卻被神秘人救走,凌小小一直懷疑帶走路婆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武易名的人。
凌小小今兒個聽了羅海天的話,總有些不踏實,那人的語氣和表情太過古怪,她擔心羅海天將主意打到寶寶的身上。
凌小小見到武易名的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孽,黑衣黑袍,袖子上繡著金邊的花紋,頭上束著一個玉冠,腰間配著同色系的玉帶,腳下的靴子做工精緻而優雅,只是那麼悠閒的坐著,就給人無比的震撼。
見到凌小小過來,他手執酒杯,微微上揚,示意凌小小走進,只是那一雙鳳眼微挑,面部的表情略顯柔和,但黑色的幽眸卻幽深不見底,就好像是古井無波一般,而那古井通透的水面卻又結了一層霜,冷得讓人無法對視,偶爾眸光流轉間,掃過凌小小的面容時,眼底卻閃過一味不明情緒,讓她看著便覺心驚膽顫一般。
凌小小隻是瞧了一眼,就有些心虛的不敢抬頭與他對視,她發現時至今日,在她做了那麼多的心理建設之後,卻依然對這個男人還是有著莫名的懼怕:他的目光似乎能透過她的身體,看透她的靈魂,在他的面前,她有一種被人剝光了衣衫的感覺,而這一次,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總覺得這個男人莫名的情緒中,多了點她不能瞭解的東西。
所以此刻的凌小小是有些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那裡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有著本質的抗拒。
“聽說,你一直在找我?”他的神情慵懶的如同一隻高貴的藏獒,帶著孤寂與桀驁的氣息,只是目光掠過凌小小的時候,還是有一絲溫柔專注的。
眼前的這個女子,有水一般的溫柔氣質,又有風一般張揚的風格,永遠簡單而簡約的穿著,烏黑的鬢邊只是一簪珠釵,渾身上下一襲青絲淡雅的月色八福羅裙,裡面同色系的雪白裡衣,顯得整個人窈窕無比,素腰纖細,越發的曼妙麗質,猶如那清澈荷塘上出水而不染纖塵的白蓮碧葉,又好像那山澗淙淙的清泉,只是一眼,就能從你的心間流過,帶著說不出的清涼,有著一種嫻靜素雅的韻味,和極致的美麗。
他從來就不是注重女子顏色的人,可是卻還是不得不為眼前的女子而心跳加快一拍,凌小小已經有了美人的八分眼色,再加上那性格中的魅力,只要有點蘊含的男子,想必都中意這個女子。
而他曾經或許求親時的念頭不太純淨,可是卻不得不承認,當時因為是她,他才破天荒的願意花費那樣多的時間,可是這個女子,居然想都不想的回絕了她,而她的兄長為了讓他死心,居然還說出了那般的荒唐之話,可是更荒唐的是,風揚居然也對她動了心思。
凌小小是一個琉璃心肝的女子,隨著武易名的目光閃爍,她就有些明白這個男人的心思了,臉上也就多了一絲紅暈,心頭也閃過一絲尷尬:畢竟,她可是拒絕過這個男人。
可是即便是有些尷尬,凌小小卻還是努力的抬起頭,對著武易名一笑:有時候敵人的敵人就可能是自己的朋友,何況,她與武易名曾經還是熟悉的人。
“是,想找武公子一起合作賺點小錢,做點小生意,就不知道武公子有沒有這個興趣了?”凌小小壓下心頭的尷尬,淡淡的說道,不激進,不求成,好像這只是一單子生意。
凌小小今兒個過來,想的很清楚,人心這個東西向來是是最難捉摸的,她與武易名談的是生意,只有有錢賺,像他這樣精明的商人是不會錯過的,人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有永遠的利益,當有利可圖的時候,相信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原諒的,至少對有些人來說,是這樣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