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沉浸在上一世的記憶中,無法走出來,倒是太皇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著驚豔絕倫,不管是詩還是畫。
“明月,這是什麼風格的畫,之前似乎沒見過?”太皇對凌小小那種簡易畫風,很好奇,一個小人就是那麼幾筆,卻還能看出是人的背影,而那酒杯就更奇怪了,簡單一筆,卻也知道是酒杯,那月亮也是,很簡易,卻能讓人明白,風格很特別,是非常耐看的那種,而且越看越覺著味道不一般。
凌小小被太皇的問題從上一世的恍惚中喚了回來,她緩緩地踏著臺階走到太皇的身邊,仔細的為太皇解釋,笑聲微微:“這是簡筆畫,不過是小小閒著無聊在家裡自己琢磨出來的,用硬一點的筆比較好,因為今兒個用的是狼毫,所以有點不倫不類的,倒是讓太皇見笑了。”
凌小小心裡對上一世的簡筆畫老師抱歉了一聲,不過下面的話倒是真的,用毛筆畫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怪怪的,不過她當時已經被逼到梁山了,也顧不得什麼筆了。
“真是才女啊!如此詩篇,如此畫作,如此絕技,小小你真是當之無愧的才女!”本來對凌小小,太皇只覺得性子,容貌有三分像祖皇后,所以愛屋及烏,對凌小小多了三分喜愛,只是今兒個看凌小小,又覺得不那麼像了,所以知道朝霞郡主有些刁難,太皇也沒擋著,畢竟比起朝霞郡主來,和凌小小的情分總是不那麼深。
但凌小小露了這麼一手之後,太皇是真的對凌小小生出了一股子欣賞,心裡也明白凌小小二嫁之身為何讓天朝的這幾個貴人都生出了愛慕之心,這女子性子利落,才藝雙絕,就是他這個垂暮之人若是年輕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女子,只怕也不想放過。
太皇是真的打心底欣賞凌小小,做過明君的人,對人才向來是渴求的,所以原本他還稱呼凌小小為明月,現在卻將明月改成了小小,其中的親暱又進了一程。
眾人聽了太皇一聲又一聲的妙贊,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的人也離席,來到太皇的身邊,畢竟這裡面都是皇室成員,即使不是血脈至親,那也都是沾親帶故的,凌小小自然不會礙事的擋了人家的路,早就乖乖的退回一邊,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她今兒個該露的臉也露了,在招搖下去只怕要惹人厭了……天之驕女們可不喜歡被別人搶了太多的光芒,尤其是未嫁的公主們。
“你可真是當世才女,美麗之家打理的穩穩當當不說,就是這一心二用的才藝都讓人讚歎,難怪羅府的下人們都說,羅夫人有點石成金的本領。”
凌小小一愣,腳下停了下來,臉色就放了下來,眯著眼睛冷冷的瞧著朝霞郡主:這朝霞郡主今兒個是真的和她抗上了,這般沒品的話居然好意思說出口,這裡的人誰不知道她早就和羅海天義絕了,還稱呼她為羅夫人,這是暗諷她二嫁之身啊!
凌小小剛剛準備輕啟香唇,狠狠地反擊一下朝霞郡主,誰知道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到有人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桌上,一下子場子就鎮定了下來,就聽到風揚那冷到股子裡聲音,響起:“朝霞郡主想必是耳朵不好用吧,在下和小小的親事已定,就在新年的正月十五,怎麼朝霞郡主沒收到在下的帖子嗎?”
風揚說到這裡微微挑眉:“在下怎麼忘了,雖然朝霞郡主與小小年紀相仿,卻還待至閨中,這名帖自然是到不了朝霞郡主之手。”
朝霞郡主被風揚的這番話說的臉色那叫一陣紅,一陣白,就是老王爺那慣常閒散的神色都變得黑了起來。
凌小小差點悶笑出聲,還以為死不掉的是毒舌派,卻原來瘋子毒舌起來也絲毫不差。
九賢王忍著笑道:“皇室的女兒家一向精貴,自然要多留兩年了。”
九賢王的話自然引得一陣子輕笑,而太皇瞧著朝霞郡主和老王爺那黑的如鍋底般的臉,輕輕的咳嗽兩聲,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