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太夫人了,就是老夫人都看直眼了,見過寵妻子的,卻沒見過這般寵妻子的,居然連妻子的殘水都端了就喝。
凌小小猜他怕是出去後,就沒時間喝過水,白了一眼,便低聲問:“先用點飯吧!”水都沒時間喝,更不用說飯了。
風揚搖了搖頭,伸手拿了塊凌小小吃到一半的糕點就往嘴裡送,那糕點是廚房特意為凌小小準備的,酸酸甜甜的,他原本不愛吃,可是被凌小小罰著吃了幾次殘羹冷炙的,倒也覺得順口了,所以今兒個也沒多想,就挑了凌小小吃剩下的,習慣成了自然,可是看在其他人的眼裡,那就不一樣了。
半塊糕點下去,也算是墊了一下,他這才有心思想要搭理太夫人。
“你們這幾個沒長眼睛,沒瞧著這天色暗了下來,還不隨太夫人迴風府,傻站著幹什麼?”
凌小小糾結了許久,為難的許久的問題,到了風揚這裡,直接一句話解決:直接打發回去。
太夫人被風揚一句話噎住了,這個孫子自小就更她不親,向來沒啥感情,卻也沒有像今兒個這般半分臉面都不給她:居然下逐客令。
她媳婦還在這裡,怎麼不說天色黑了,送回去,卻偏偏送她回去,若是自己今兒個真的被這麼簡單的打發回去了,這以後凌小小還不尾巴翹上天啊,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臉子不是臉子的。
太夫人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的被打發走了,她怒極而笑:“是啊,這天色都快黑了,小小有了身子,還是早點動身為好。”對風揚那句,小小住在別院挺好,她當春風過驢耳,沒聽見。
老夫人瞧風揚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知道她這個兒子已經忍到了極限,真的要鬧翻了,對風揚的名聲不利,天朝向來重視孝道,可千萬別落人口實,就打了圓場:“母親,媳婦前些日子就和小小說了,想接她迴風家,可是當時大夫就說了,這別院環境清幽,最適合養胎了,而且大夫還說了,小小這是雙生子,不宜馬車顛簸,還是讓小小留下別院吧!”
老夫人的話就跟點了炮仗一樣,惹得太夫人罵了起來:“別院的環境清幽,適合養胎,那就是我風家的環境差了,那好,這輩子,她就留在這環境清幽的別院,別迴風家。”惡狠狠地瞪著凌小小:“我今兒個把話撂在這裡,要麼現在收拾東西和我回風家,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還是歡歡喜喜的一家人,要不,你就一輩子留在別院,永遠不想再踏進風家的大門一步。”
凌小小拉住怒到極頂的風揚,看向太夫人冷冷地道:“這話可是太夫人親口說的,我記下了。”也不再自稱孫媳和小小了。
太夫人見凌小小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氣得是七竅生煙:“凌小小,你不要以為有了身子,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是風家的太夫人,我就是你的長……”
凌小小淡淡地打斷了太夫人的話:“我還真的就以為太夫人你不能拿我怎麼樣?別忘了,除了風家的四夫人,我還是天朝御賜的公主,我的義兄還是天朝的九賢王。”這樣的後臺,還真的不懼太夫人,不就是總想著拿著一個孝道壓人嗎?風揚都不在乎了,她自然更不在乎!
長輩自然要有長輩的樣子,她現在會敬老夫人,那是老夫人已經悔改,而太夫人以為她會對老夫人恭敬,就會對她這個太夫人恭敬,實在是做夢!
太夫人被凌小小的囂張氣得渾身直髮抖,但是更氣的是,風揚一個冷眼瞪向她身邊的張媽媽:“還不陪太夫人回府,回去後,今兒個隨太夫人來的人,自個兒去刑堂領罰。”
論囂張,只要有風揚在,怎麼著都輪不到凌小小。
太夫人身邊的人一聽這話,雙腿都打起顫來,哪裡還敢在別院逗留,誰都知道,風揚雖然家主之位未定,可是那是內定的家主,而且四房在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