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立刻怒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原來在他的母親居然是這樣糊塗的人,而且對小小居然是如此的不假以顏色,當著他的面都如此了,不知道今兒個剛剛說了什麼更惡毒的話:風揚想著小小往日裡也是個要強的,從不輕易落眼淚,今兒個會哭,想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錯誤,美麗的錯誤總是這樣產生的,當然,即使凌小小知道風揚心裡現在的想法,也不會出面解惑的,錯誤既然是美麗的,當然就繼續下去,老夫人這一路走的太順暢了,背一次黑鍋算什麼?
風揚手中的茶盞,在老夫人即將吐出更難聽的話前,狠狠地擲在桌上:“母親,你可是當今皇后的母親,一品夫人,這般模樣,若是傳了出去,天下人會如何看皇后娘娘?”
風揚坐在桌子上,左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的冒起來,指節蒼白,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住了,麻的他抬不起手臂來,才讓他制止住自己,沒有一拳打上了老夫人身上。
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極力忍住,這會兒這一拳早就招呼到老夫人的臉上,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人是他的母親,很疼他,很愛他,一直護著他的親身母親,他怎麼能下得了手,就是她再不對,但是他這個做兒子的哪裡下得了手。
當然,若是他真下得了手,打了老夫人,那可就真的要被天下人唾棄了,還會牽累皇后娘娘的鳳位不穩,就是二皇子都會被他牽累,風府的名聲自然也會毀於一旦,凌小小也要揹負起一個挑唆母子的罪名。
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天下人怎麼看他,但是他卻不希望凌小小的名聲壞了,好名聲對一個女子來說,那是立世之本,沒有了好名聲,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以此為突破口,只怕日後想捏死她,還真的就跟一隻小螞蟻一樣,他自然不能讓小小落得如此下場,只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小小受辱,即使這人是他的母親,他也做不到。
老夫人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就是要藉此鬧下去,她一聽風揚開口,就開始耍潑起來:“你個忤逆的孽子,我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生育之恩,養育之恩的嗎?如今,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你居然呵斥我,天啦,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居然生了這麼個孽子,早知道,我就掐死你,也省的被你這個孽子氣死!娶了妻子就忘了娘,我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老夫人到底是商賈出身,上不來臺面,這會兒居然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鬧了起來,雙手捶著風揚,一個勁的罵孽子,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一個勁的往下落:她今兒個是打定主意要鬧得凌小小不得不點頭去給小憐求情,她才不要去家廟裡思過,她有什麼錯。
老夫人心裡想著,無風不起浪,小憐雖說心思重了點,心眼多了點,那還不都是喜歡自己的兒子,而且,老夫人心裡對小憐的話還是有一絲懷疑的,因為凌嘯對凌小小實在是好的過分了,天下哪有這樣疼妹妹的兄長啊!
凌小小瞧著似是發狂的老夫人,心裡暗暗慶幸,還好沒將槍口對上她,否則現在被捶打罵的就是她了,當然,她也不是吃素的,雖說婆婆要敬著,可是那也是對值得敬著的婆婆,真的自個兒都不知道尊重自個兒,她這個媳婦又何必敬著: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她就不信天下的媳婦就沒有說話的地方!
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遇到一個不要臉的,那也只有自認倒黴了。
老夫人如此沒皮沒臉的事情做得得心應手,一看就是那不要臉的,他們真對上老夫人這般潑皮不要臉的,半點優勢都沒有,最可恨的是,這人還是他的母親,這才讓風揚最憋屈的地方。
凌小小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老夫人,這樣沒素質,沒教養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本她看老夫人還有幾分敬意,她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