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抬眼看著風老侯爺,淡淡冷哼一聲:“父親,既然衛姨娘已經醒了,您就帶她離去吧,母親要休息了。”
說著,直接給了凌小小一個眼神:“小小,你將衛姨娘扶下來,將母親扶上榻。”
凌小小得了風揚的吩咐,立時上前一步,而風揚也穿插進風老侯爺和衛姨娘的中間,他倒要看看他這深情的父親,是不是能隔著他這個兒子,擁抱著衛姨娘。
風老侯爺的臉皮雖然厚,當時還真的沒厚到穿透風揚的身體去呵護他的愛妾,也只好念念不捨的鬆手。
凌小小趁此機會,伸出手去,毫不溫柔的將衛姨娘從軟榻上拖了下來,動作可謂極其粗魯,看得風老侯爺心疼不已:“輕點,輕點,你衛姨身子弱……”
凌小小見風老侯爺居然將那個娘都省略到了,心裡的怒火又冒了上來,當著她和風揚的面,這兩個人都是這般濃情蜜意,若是沒有了他們夫妻,還不知道扎老夫人的眼呢。
還衛姨呢?憑她這等嬌柔做作的模樣,也配得上一個姨字?
凌小小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毫無表情,只是給了風揚一個眼色,然後那拖著衛姨娘的動作忽然之間就戛然而止,柔弱無依的衛姨娘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痛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凌小小嘴裡連連道歉:“對不起,衛姨……娘,你瞧我這手,怎麼就一會重,一會輕了?父親讓我輕點,我怎麼就輕得這點力氣都顧不上了?”娘字是咬得重到不能再重。
然後又擺出一副懊惱慌亂的模樣,將風老侯爺那到嘴邊的怒喝給噎住了,也讓衛姨娘的抽噎聲,給頓了下來,氣得她心肺都炸了:她……是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凌小小看著衛姨娘明明氣得七竅流血,卻還要耐著性子假仙到底,心裡一陣痛快,她立時彎腰去扶衛姨娘,誰知道,不知道怎麼的就踩上了衛姨娘的腰帶,整個人就向前一傾,人就撞上了衛姨娘身邊的丫頭,那丫頭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就一屁股坐在了衛姨娘的臉上。
那情景要怎麼詭異,就怎麼詭異,那丫頭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的要將屁股從衛姨娘的臉上移下來,只是緊張的雙腿,雙手半點力氣也沒有,一個簡單地起身動作,居然磨磨蹭蹭了好久,更讓衛姨娘恨死了這個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她定然是故意讓她出醜,以報復她往日的打罵,心裡因此恨上了這丫頭,打定主意回去後,定要狠狠地收拾這個讓她出醜的丫頭。
衛姨娘只要一想到自己出了這麼大的醜,尤其是在老夫人的面前,她就恨不得找一條縫鑽進去。
不過老夫人的房裡都是青石板鋪好的地面,哪裡給她找到地縫,也只好眼淚淚汪汪的的看著捂著手,疼的一張臉發紫的風老侯爺。
話說,風老侯爺自然捨得不得自個兒的愛妾摔倒在地,在衛姨娘要落在地上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接,誰知道,衛姨娘沒接到,卻被風揚一腳給踩上了手掌,風揚是什麼人,那一腳可是貨真價實的力道,人家風大侯爺踩過了之後,一臉無辜的看向“啊……”的一聲慘叫,痛的連連抽氣的風老侯爺:“父親,我不是故意的。”
他當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意的,他和凌小小心意相通,在凌小小遞了一個眼色之後,就知道自個兒的嬌妻要給他母親出氣了,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他早就想給這個衛姨娘一個教訓,只是奈何他時常不在內宅走動,碰不到衛姨娘是一,二是到底衛姨娘是女流之輩,還是個沒皮沒臉的女流,他教訓起來,總是有諸多的不便,今兒個,凌小小出手,他求之不得,所以這風老侯爺他自然要擋下來,即使今兒個要不了衛姨娘的命,怎麼著也要讓她將這臉丟乾淨。
於是風揚的腦袋轉了兩下,那腳就沒長眼睛,到處亂放了,這不,一不小心,就放到了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