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的手不由得就緊了起來,聲音就比往日裡沉了幾分:“母親剛剛說什麼?兒子將這丫頭怎麼了?”
老夫人見風揚這樣子,還以為他只是害臊,就笑道:“揚兒,我是你母親,你是我兒子,在我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玲玉這丫頭已經告訴我了,你今兒個在小書房已經將她收用了,你喝下她這杯茶,就正式收進房吧!小小膽子小,不敢做主,非要你自己拿主意。”
“你讓我自己拿主意?”風揚不關心玲玉的問題,只是問凌小小這話。
凌小小沒法子,只好抬頭:“侯爺男子漢大丈夫,在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與我商量過,今兒個這麼大的事情,小小哪裡敢做主,侯爺自己看著辦!”
那語氣就不怎麼恭順了,老夫人聽了也不那麼惱了,畢竟女人面對這樣的事情,難得有人可以心平氣和說話的。
但是風揚聽了這番話後,心情卻好了許多,那冰冷的眉梢都翹了起來,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風揚這番柔軟的表現卻不是為了跪在他面前的玲玉,而是因為四夫人。
心情很好的風揚,瞧著跪在地上的玲玉:“你和老夫人說,我收用了你?”聲音和臉色又恢復的冰冷。
老夫人瞧風揚的模樣,不像是惱羞成怒,更不像是惺惺作態,反而有種被謀算後的冷漠,她思量了片刻道:“揚兒,咱們這樣的世家,收用個把丫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玲玉伺候你兩年了,你既然收用了她,就該給她一個名分,是做妾也好,通房也好,總不能讓她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吧!”
老夫人心裡打起了小算盤,瞧這模樣,倒像是玲玉這丫頭在說假話,她卻想,若是玲玉說假話,她倒是要幫著玲玉一把,這就說明,玲玉這丫頭不會存了害揚兒的心思,是真的喜歡揚兒,願意為了揚兒自毀清白,雖然有攀龍附鳳的心思,但是肯冒這樣的風險,那心裡自然是有揚兒的,而她也可以繼續利用她知曉太夫人和凌小小的動向。
風揚猛的站起身子,一腳踢在了玲玉的身上:“我收用了你?怎麼爺我自己都不知道?”風揚眉頭揚起,冷冷的笑道:“爺這一腳可是讓你想起來要說什麼了?”
風揚的一腳,讓本來就安靜到讓人窒息的屋裡屋外就更鴉雀無聲了,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伸長了耳朵,揣摩著風揚的話:瞧四爺這話裡的意思,倒像是玲玉自個兒賴上去的。
老夫人聽了風揚這話,就知道今兒個這事情定然有什麼內幕,她揮揮手,要身邊的人退下。
而她身邊的戴媽媽是老人了,自然知道這時候,做奴婢的該怎麼做,她看到老夫人的手勢,就打算帶著一干下人離開,但是風揚一個沉聲:“避什麼避,都給爺留下來,爺倒要讓所有的人看看,想謀害爺的下場!”
老夫人心裡一窒,給了一個眼色給凌小小,示意她勸勸,可是凌小小一直故意低著頭,自然是看不見她的眼色,再說,她已經猜到風揚今兒個是要做什麼了,心裡只有歡喜,哪裡會出言阻止啊!
老夫人見凌小小隻顧低著頭,瞧不見她的眼色,只好主動開言:“揚兒,你這是什麼話?哪家清白女兒會故意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你喝醉了,有些事情記不清楚那也是可能的。只是,你身為鳳陽侯,名聲是頂重要的。玲玉這丫頭被你收用了,你要是不給個名分,你讓這丫頭以後怎麼做人,人家可是清白的女兒家,你可不能肆意胡來。”
凌小小聽老夫人反覆強調清白二字,就知道這半年來,老夫人雖然一直忍著,可是卻對她二嫁的身份極為不喜:其實將心比心,若是寶寶日後娶個二嫁的女子回來,只怕她心裡都有些不舒服,她這個現代靈魂的人都如此,何況老夫人呢?
這麼一想,對老夫人的心思也就有了些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她可沒打算繼續縱容老夫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