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極其惱恨奶孃的背叛,但是到底是奶大自己的奶孃,又自我了斷了,所以能念想的,都是那些個情分,惱恨之心也就淡了。
“去了南方啊?”
凌小小心裡越發肯定這奶孃的兒子文欽有問題了,一個能打理二夫人陪嫁的人,二夫人礙於奶孃的情分,又怎麼會虧待他,哪裡需要屈身為奴,何況二夫人也不是那種苛刻的人。
想來,這位文欽日子雖說不上奴僕成群,可是也絕對不會窮到屈就人下,為人跑腿的地步。
再說了,他幫著二夫人打理陪嫁商鋪,那是需要經常外出的,羅傢什麼人家,別人不知道,她凌小小還不知道嗎?
怎麼也容不得一個需要東跑西跑的下人?
看來羅府定然有這位文欽放不下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
能讓一位體面的男人,不惜舍了身份,舍了體面,甘心為僕的,會是什麼?
凌小小陷入沉思之中,隨即心中一動:女人!能讓男人捨棄臉面,身份不顧的,只有女人!
只是羅府之中,與她有仇的女人不算少,那些個姨娘,通房的,哪一個對她不是心中有怨,有恨,要她一時半刻,去猜想出那位女人是哪一個,還真的猜不出來。
不過,凌小小也不認為,尋常的女子就能唆使男人為她做到這等地步,更不能讓奶孃背叛自己的主子。
所以只要能打探到羅府那些姨娘,通房的現在境況,她當然可以找出那個如此有手段的女人。
凌小小陪著二夫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見藥力發作,二夫人眼皮子一點一點沉重下來,她才離去。
回了院子,就去了風揚的書房,將這些個訊息告訴了風揚。
風大侯爺倒是一言料定:“是何心憐!她做了羅海天的妾室。”
凌小小正捧著水喝,一聽這名字,那一口水就噴了出去。
何心憐,那麼高傲,那麼楚楚可憐,那麼嬌柔的,那麼自以為是的女人,居然會屈就妾室,果然具備小三氣質。
風揚一邊拍著凌小小的後背,一邊解說:“羅海天任府尹之職時,將她從牢獄裡帶了出來,就收進了後院。”
他咳嗽一聲:“只是聽說前些日子,何心憐居住的院子忽然失火,燒的是啥也不剩,也不知道是燒死了,還是怎麼了?”
隻字不提羅海天的下場,這些日子,凌小小光顧著自己的事情,哪有時間問羅海天的事情,連他現在的慘狀都不知曉,而凌嘯,九賢王,風揚等人自然也不會多事的告訴凌小小。
果然,凌小小隻關心何心憐的事情,連羅海天問一句都沒有。
“前些日子失蹤了?”她喃喃自語:“還真是太巧了點,那個奶孃的兒子,文欽前些日子也去了南方。”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風揚,狐疑地問:“難道真的是她?”多大的仇恨啊,需要如此用心,到底風家還養了她這麼多年,怎麼就下得了這般狠手?
再說了,她可是天兒的姨娘,怎麼能對天兒無一絲親情?
不過若是,真的是何心憐,也倒是說得過去,對三房有恨,所以要除了三房的兩位少爺,對她有恨,誰讓她搶了人家小憐妹妹最親愛的姐夫,所以巴不得她死。
而且,凌小小認為何心憐那精湛的演技,騙個傻小子拋頭顱,灑熱血,還是不成問題的。
風揚嘴角一沉:“是不是,等訊息回來,就知道了。”眉眼中閃過一道狠辣之色:“若真的是她,這一次,絕不姑息!”
放過她一次,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人應該惜福,而對於不懂得珍惜的人,風揚從來不會手軟。
而對付傷害他心愛之人的人,風揚更是不懂手軟兩個字!
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