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欲蓋彌彰?凌小小算是見識到了。
她臉上的紅朵又飄起了幾朵。
到了僻靜的地方,風揚忽然抱起凌小小,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是不是賬簿上的問題查出來了?你不用理會,誰的手腳不乾淨,你辦了就是,若是辦不了,你交給我好了,在風家,你不用看誰的臉色辦事,你既然當家,就沒必要縮手縮腳的。”
就知道什麼事情都不能瞞得過這個男人,只是他這般支援,讓她的心裡又多了一份底氣,她眉毛一展,微微地笑了起來:他從來都是這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的,百分百的支援她每一個決定。
凌小小覺得被風揚緊握著的手,更加的溫暖,更加的厚實,眼底的柔情就洩了出來,自然滿足了風揚身為丈夫的虛榮。
凌小小和風揚站起身子,繼續逛了一下,二人特意繞了一圈,他走在她的上風頭,為她擋住那冷風,寬大的袖口不時地拂過她的手背,露出那結實的手掌。
褶子之手,與之偕老。
如果一輩子能這樣與一個懂自己的人,手牽著手,同甘共苦,那也是莫大的福氣。
等凌小小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到了自己的房裡,丫頭們也都重新跟了上來。
凌小小不顧風揚的阻攔,將三位賬房請了上來,或許風揚的氣場太過強大,這三位女賬房在重新說那番話的時候,就有些緊張,這樣卻更讓人覺得真實可信。
風揚聽了之後,也只是揮了揮手,讓三人退下,面上沒有絲毫的多餘神色,但是凌小小卻在瞧見風揚那眼底的冷光之時,知道這三房完蛋了:風揚動起手來,那才叫一個狠,在她隱約知道黃家,羅家的下場之後,就再也不敢將這個男人看成溫順的羊了。
凌小小又趁此機會將自個兒猜測三房藉助張奎家放印子錢的想法告訴風揚,他一聽,整個人就猛的站起身子來,眉頭就動了動,神情更為冷漠,輕輕的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咱們三嫂子還是這樣的能人,讓她管理一個小小的風府,還真的委屈了他!”嘲諷的勾唇,譏誚之極。
凌小小心裡明白風揚這是發怒前的徵兆,她拉了拉風揚的衣襬,示意他坐下,自個兒倒是打蛇上棍,隨之爬著坐在了他的腿上,玩弄著他的衣帶:“你先別急,這些不都是我們的猜測嗎?也不見得事情就是我們所想的一般,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三嫂子真的吞了府裡的銀錢,咱們還要眼見為實,對不對?”
凌小小可不是賣乖,而是這事情要想拿到風老侯爺面前,還真的就要拿出證據來,而不是賬房這麼幾句話就能說出來的,再說了,到時候三夫人將事情到賬房身上一推,也不是不可能,那她就白做了壞人,在風老侯爺心裡就落了下乘,她怎麼會做這等賠本的買賣。
既然三夫人這個人,陰柔狡猾,要麼就不招惹她,要麼就打蛇七寸,讓她再也翻不了身。
風揚自然也不是無用之輩,凌小小的擔心,他又怎麼會不知,撫摸著她軟軟的發,只覺得心裡也跟著柔軟了起來:“你放心好了,怎麼處理,我心裡有數!”
倒不是他非要那三房怎麼樣,而是關係到風家大家利益的時候,他這個未來的家主也不得不往細裡,往深裡,往遠裡去想的,若是此風縱容下去,風家不要說政敵了,自己先從內部腐敗了。
再說了,在天朝,放印子錢那可是律法明文禁止的,若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不要說三房了,就是整個風府都要為此擔上干係,他怎麼能縱容下去。
風揚從來都是有主意的人,心裡拿定了主意之後,也就不放在心上,他是強者,一向的強者,從來都明白生活的殘酷,也從來都不會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
於是,風揚神情輕鬆的說了一句:“好了,天色已經晚,我們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