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風揚這樣一雙能將人融化的眼,她的理智,她長久的籌謀,她的思緒,也似乎隨著他的雙眼燃燒了起來,氤氳化成了不安的霧,繚繞著她的神智,在腦中翻騰,整個人如同風揚手下的木偶一般。
“小小,今天我太幸福了。”聲音悅耳,如同被撥動的大提琴的琴絃,在凌小小的耳邊響起,那撥出的熱氣刺激著凌小小的敏感的神經。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風揚還有這麼動聽,性格的聲音呢?
這念頭一起,凌小小的感官神經就變得更加敏感起來,風揚身上的淡淡的酒味就縈繞在她的鼻尖,整個人都被燻得暈沉沉起來。
而風揚醉後的神經也因為那鼻尖從凌小小身上飄散出來的幽香而貪婪起來,他不由得低頭尋找那香氣的源頭,他的唇,慢慢的就落在凌小小烏髮下的白皙嬌嫩的脖頸上,如玉般的晶瑩,散發出誘人的光芒,他的眼色更深,性感的唇瓣,輕輕的吮吸著,卻還覺得不夠,鬼使神差的,他張開唇,露出銳利的牙齒,輕輕的咬了下去,最上等的羊脂玉,也不若這唇下的質地來的精良。
微醺的酒氣,寬闊的胸膛,他獨有的溫馨的體味的氣息,目光如炬,他獨佔的姿態,明亮的眼神,曖昧的動作,在她鎖骨之處流連忘返的唇,都讓她一陣陣的暈眩,身子便軟軟的癱在喜床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錦被,這一切都讓她呼吸困難,心而砰砰的亂跳。
直到脖頸上的些微刺痛傳來,她混沌的神智才有了一絲清明,雙手無力的推向他緊貼的身子:“風揚,風揚……我們不能……我們不能……”
風揚難得孩子般的任性:“為什麼不能?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為什麼不能?”
凌小小微微將身子後移,爭取點距離:“你知道的……這是……權宜之計……你知道的……”
風揚臉色微揚,斜睨著凌小小,好像對這個答案甚為不滿,眼前的這個女子,目光如水,紅唇豔麗,嬌軀如柳,最最該死的還躺在他的身下,他思索了片刻,最後乾脆的答道:“我不知道!”
他的回應讓凌小小哭笑不得,雖然帶著點賭氣的味道,但卻有了屬於風揚那種針尖般的味道。
他幽深的黑眸,死死的望著她,蘊含著不容錯過的委屈,好像在控訴凌小小的不解風情,又像是在述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般的情愫,卻更像要掩飾什麼而又無法掩飾的火熱,隱隱灼灼的,讓凌小小清明的神智有混沌起來。
這份熱烈的目光讓她隱隱感到不安,像是離離原上的那般野火,要將她融化為灰燼一般,凌小小細細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這麼一會兒的失神,就被風揚再次緊緊的壓在身上,風大侯爺還很有技巧的伸手一拉,床幔就稀稀落落的散開,凌小小的世間就被一襲紅色給遮掩了。
凌小小掙扎了幾下,卻奈何渾身被牽制在風揚的身下,根本使不上力氣,想要和風揚說理,可是此刻酒醉後的風揚,根本就說不通,難不成她要大喊救命不成?
那她可真的要出名了,要成為第一個在洞房花燭夜叫救命的新娘子了。
凌小小咬著牙,緊閉上雙目,她沒有想到她和風揚的洞房會是這般的情景,她以為風揚不管怎麼樣,都不會不顧她的意願,可是……
凌小小雖然對風揚有好感,甚至說不只是一點的好感,很多,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在新婚的第一天就要共赴巫山。
她盡力的忍著顫抖的衝動,僵硬著身子,風揚輕輕的低笑,顯然為這個發現而開懷,又輕輕的咬了幾次,換的凌小小一聲聲的抽氣。
等到凌小小略帶委屈的落淚的時候,風揚的唇又流連在她含著淚的俏臉上,吮吸著她的淚,帶著說不出的柔情蜜意,凌小小卻顧不上那淚水,儘量用力的想要挽留住身上越來少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