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變成了她一種畸形的執念,她活下去的目標。
小憐每天腳下墊著磚頭的等,等著風府四夫人被殺的訊息,可是任憑她怎麼等,也沒有等到凌小小受害的訊息:難道這一次又被這個賤人逃脫了?
小憐想到凌小小又躲過了她的謀算,那一口氣就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生生的氣悶的難受。
不過,到了下午,她就難受不起來了,因為她安排在風府的眼線,居然告訴她:刑部的人去了風家。
當然以風家的地位,刑部的大人上門拜訪,拍拍馬屁,打好關係,不過是尋常事,只是此次非常不同的是,來風家拜訪的不是刑部的尚書大人,而是名聞天下的第一名捕……據說,是來查奶孃之死和二夫人瘋癲的事情。
何心憐怎麼也沒有想到,風揚居然會不顧體面,將風家的家事稟告給刑部。
何心憐細細回想自己的一舉一動,原本那些她覺得萬無一失的地方,心裡也不確定了。
老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這心裡自然沒底了。
難道真的會被這名捕尋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應該不會吧!
雖然心裡想著不會,但是這心怎麼著都無法放了下來,畢竟對方是第一名捕,破了天下無數大案,或許真的被他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何心憐來回在房裡走著,越想越不安,她佈下的那些局,其實也並非那麼完美無缺,或許真的會留下什麼線索,雖說奶孃的死,自己沒有露面,但是二夫人她卻是見過的,也難保別人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那鐲子,那個守在外面的死丫頭如夢,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碰過那個鐲子,若是看到了,到底有沒有懷疑到那個鐲子上面?
還有,自己安排在風府的那個眼線,是不是對自己忠心?若是她行蹤敗露了,會不會出賣自己?
不行,這個丫頭留不得!
風揚和凌小小那是什麼人,心思靈活,九曲十八彎,這丫頭必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為今之計,就是先滅了這丫頭的口。
人命在小憐的手裡,現在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天色未明,三更左右,何心憐瞧了身旁男子憨厚的面孔一眼,閃過一道厭惡,那纖細的玉手,在男人的脖頸處輕輕一敲,男子的腦袋就暈了過去:屋頂上的黑衣人,若不是親眼看見,他怎麼也不相信,往日裡被柔弱的被風一吹,就能飄到雲彩上的小憐,居然有如此的力道。
待何心憐離開之後,那屋頂上的人,輕輕落下,瞧了那床上暈過去的男人一眼,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道同情之色:和這麼一條毒蛇同眠,什麼時候被咬死了,都不知道!
風府。
一道人影閃過,輕巧如凌燕,顯然身手很好,或許稱不上一流,不過三五流絕對算得上,只是她今兒個運氣實在不好,落在風府二夫人院子,和那丫頭剛剛接上頭,準備滅口的時候,那匕首就被人打掉了,四周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了許多的人。
那人影一見如此,腳下就一軟:她中計了!
她想逃,可是她卻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今兒個她逃不了,這裡的每一個人的身手,都比她強上許多。
自投羅網!
風揚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窈窕身影。
終日玩雁的,今兒個居然被雁啄了眼睛,沒想到這位卻原來還是個身手矯健的。
“何心憐,你還是摘了你臉上的面罩吧!”凌小小瞧著一身黑衣勁裝的何心憐,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居然還是高手。
不過,想想何心憐的出身,她可是武將之後,這有兩下子身手,也不是多麼奇怪的,眾人只是被她楚楚可憐的外表給欺騙了,從而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也難怪,她可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