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洩露自己的命令,而他這一刻,也是將自己的命交到風揚的手中:死士一旦洩露了自己的命令,就再也無容身之地,可是比起做成人皮紙來,這點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當然,令死士洩露的命令的,還有一種反叛的情緒:主子最近居然將他們這些死士交由一個膽小好色,猥瑣無能的管家打理,這對他們來說,是極其恥辱的事情,心裡都對主子生出了那麼一絲不滿。
風揚一聽,不禁有些錯愕,怎麼又涉及到黃府了?小狗子當時說的也不清不楚,可是以他的直覺,絕對不是該是黃府出手,怎麼這黃府的管家又摻了一腳進來。
不過,風揚錯愕之後,精神一振,他似乎從這句話中聞出了那麼一點味道,他壓下心頭的緊張和興奮,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黑衣人又抬眼,撩了風揚一眼,想要看清風揚的神情,只是風揚的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他想了一下,又道:“不過……這件事背後,應該……另有其人!此人……應該……不是老爺,就是老夫人!”
風揚瞳仁一縮,手下一緊,一時間還是沒有說話,倒是這黑衣人似乎在開口之後,反而沒有了顧慮,斷斷續續的繼續往下說了起來。
“不過,我懷疑老夫人的可能性較大,最近……最近……黃管家和老夫人走的較近!”黑衣人的聲音低低的:“我猜想,該是老夫人記恨侯夫人,故而要殺了小狗子滅口。”
黑衣人說的話正是風揚所想,若是小狗子被殺,這如意酒樓的事情的真相將永遠不會被世人知曉,即使他和凌小小都能清楚此事是人陷害的,可是卻不能拿出絲毫的證據,就是羅海天遮掩下去,可是若是想找凌小小的麻煩,卻也不是不可,以黃家與宮中那人的關係,只怕來個告御狀也並非不可。
在聽到黑衣人說的話後,風揚幾乎就可以預定黃老夫人的打算,只怕是真的有告御狀的打算。
只是說此事是黃老夫人或是黃老將軍所為,風揚總覺得哪裡有些怪異,有些不對,因為他不認為黃老將軍和黃老夫人會對凌小小如此瞭解:畢竟如意酒樓的那些人不過是下人,這樣的下人一般而言用來威脅主子是沒有用的,但是凌小小畢竟前世所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即使在天朝生活了許久,這骨子裡還是相信什麼眾生平等,認為人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並沒有什麼奴才的命不如主子的值錢一說。
風揚一開始也被凌小小不經意間透出的行事風格驚了一下,畢竟他是地地道道的的天朝人,不過,在相處之後,卻覺得凌小小有情有義,更是看重她的這等品質,但是,他不認為凌小小這隱藏在骨子裡的心效能被黃老夫人和黃老將軍知曉:畢竟用下人威脅主子,在不管怎麼說都有些匪夷所思,顯然這定下毒計之人,對凌小小的心性很是瞭解。
可是這黑衣人的神情半分不像有假,應該不是說假話在騙他。
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他從來都不輕視自己的直覺,因為他的直覺在很多時候,都能救命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好興致,黃家既然想要算計他的妻子,那麼這一次,他就好好的陪他們玩玩,倒不是單單為了凌小小,也為了眼前大事:黃家必除。
風揚在聽完黑衣人提供的訊息之後,沉默了片刻,才讓他畫押簽字,然後很乾脆的放了他:好戲還需要引子,這黑衣人是當仁不讓的好人選。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黃大:“黃管家,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辦好!”
黃大微眯著眼睛,狐疑的打量了黑衣人一眼:“怎麼去了這麼久?”居然在天亮之後才回來覆命,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景。
黑衣人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昨天行事之時,遇到了點阻礙,有援手趕到,像是風府的人,屬下僥倖得手之後,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