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侯爺心裡對風揚的舉動異常的惱火,只是他也清楚的知道,這時候,他這個做父親的在風揚面前根本就說不上話。
不過,他說不上話,並不表示沒有人說上話:風老侯爺眸光一閃,向老夫人的院子行去。
風老侯爺進了老夫人的內院,原本老夫人還有些喜悅風老侯爺居然會進她的院子,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已經有大半年沒踏進她這個院子了。
只是她眼底的喜悅還沒褪去,風老侯爺手中的茶盞就險險地從她的耳邊砸了過去。
老夫人被風老侯爺的舉動嚇得眼淚立馬就跑了出來,哭訴道:“老爺,你這是做什麼,一進院子,什麼話都不說,就一下砸過來,若是妾身哪裡做錯了,老爺你好歹也告訴妾身一下,也好讓妾身知曉啊!”
風老侯爺氣哼哼的說道:“做什麼?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居然要將那個女人的兒子入我風氏的族譜,你這個做母親的是怎麼教養兒子的?”一說話,就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好像風揚是老夫人一個人的兒子一樣。
老夫人一驚,揚兒居然要將那個孩子入族譜?這怎麼可能,她知道自個兒的兒子對凌小小有情,卻不知道會是這般的維護,她是女人,比風老侯爺更能從女人的角度著想,她知道風揚這般做,是為了杜絕羅家來要兒子,這一點,她是同情凌小小的,畢竟羅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她已經見識過了,若是那孩子真的入了羅家,那可真是羊入虎口,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只是,她也是個母親,她也要為自己的兒子多想點,怎麼能讓凌小小的孩子入族譜,只怕到時候,入了族譜那日後就和風家的子孫一般了,這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她斷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斷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站到這樣的風口之上。
老夫人想明白了,心裡也有了主意,卻不待見風老侯爺這般的行事方法,明白著是他說不動兒子,想讓她出面,卻又拉不下面子,還一口氣推的遠遠,天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情。
老夫人心裡冷笑,面上卻哭得更兇:“老爺,子不教,父之過,怎麼說是妾身的錯?老爺怎麼忘了,母親一直都說,妾身出身低微,這孩子的教養問題都是母親和老爺過問的,怎麼現在又成了妾身的錯?老爺子嗣甚多,事務很忙,沒時間教養揚兒,妾身也能理解,只是老爺今兒個說出這般話來,妾身不服。”
老夫人哭倒在桌上:“若是老爺今兒個非要給妾身安上這麼一個罪責,妾身也無話可說,反正妾身的出身,這些年也讓妾身受了太多的欺辱,今兒個,妾身就豁出這條命,再也不要忍受這樣的屈辱了,這樣大的罪責,妾身還怎麼活得下去,妾身這就為了顧全老爺的臉面,自尋了結了吧!”
老夫人哭著就掙扎著起身,要去尋死,有風老侯爺在,她自然是不可能如願以償的,她現在是想的明明白白了,她和眼前這個男人多年的夫妻情分早就到頭了,她現在有的只有兒子和女兒,自然再不願意為這個男人背上教養的罪責。
從心裡說,老夫人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反而從心裡羨慕凌小小,能遇到她兒子這樣深情的男子,處處為她著想,若是凌小小不是二嫁,她真的對這個媳婦也沒啥意見,若是凌小小能迅速為風揚生出一個兒子,她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在意,只是凌小小入門也半年多了,那肚子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風老侯爺拉住老夫人,瞧著她滿臉淚痕,心裡就軟了一份,再想到她這些年忍受的刁難,又軟了三分,再想到今兒個這事情還需要老夫人出馬,那心裡面便軟了九分,他伸臂抱住老夫人安撫她,說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事情,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罷了。咱們老夫老妻這麼些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啊,就是有口無心,你這般行事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聽到風老侯爺變相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