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一陣心神激盪,沉默許久,才沉著聲音道:“我風揚的妻子不需要天下人的承認。”他還是捨不得她去面對那些腥風血雨。
“可是,我不想再讓世人覺得我高攀了你。”凌小小搖頭:小憐,還是老夫人會攪出這麼多事情出來,不就是覺著她高攀了嗎?
風揚又是一陣沉默:“小小,或許每一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以前就是想不讓你太辛苦,太操心,你以前過得太苦了,我不想你再過那般辛苦的日子,所以我就覺著我能解決的事情,能不讓你煩心的事情,我就不想和你說,能為你做的事情,我都想先替你做了,就是想讓你舒舒服服過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的聲音說到這裡,頓了頓:“不過既然那讓你更擔心,我以後自然會和你說的。”
凌小小見風揚總算是進了一步,她拉著他的手,放在嘴邊細細的啃著:“所有的一切,比如說今兒個這事,太皇駕鶴西去,為何聖上卻秘而不宣,他到底有什麼打算?”按說太皇駕崩,應該立時昭告天下,誰知道當今皇帝卻秘而不宣,想必他一定有什麼打算,而且凌小小總有一個感覺,皇帝如此行事,就是衝著風家來的。
風揚回視著凌小小的眼睛,看見其中的擔憂,他極其認真地說道:“聖意難測,太皇駕鶴西去,他行事就沒有約束,想做什麼,只怕還沒人知道,不過,這兩年來,他越來越愛玩弄權術。”
“現在,我和舅兄對宮裡的情況還不是太清楚,所以我們不能妄動,什麼都不能做,也不用做,只能等,靜下心來等。”
風揚瞧著窗紗外的光亮,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小小,經過舅兄的事情,你該感覺到,他對人極不放心,怕是朝中大臣的家裡都有他的人,我們若是有什麼異動,只怕就真隨了他的心思。”
凌小小點頭:凌嘯中毒的事情,皇帝來的那麼快,不是在凌家安插了眼線,說是巧合也太說不過去了,而且說是其中沒有皇帝動的手腳,只怕誰也不會相信。
“所以最近我們都要小心行事,或許咱們不經意之間說了一句話,都會被人傳到他的耳朵裡,到時候,那事情就不知道如何善後了。”
“不會這麼厲害吧?”凌小小驚的坐直身子,緊張的問道:“那兄長假裝中毒的事情,他是不是知道了?”
風揚搖頭:“應該沒有確認,否則也不會放任我們將舅兄帶出來。”
凌小小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點,卻還是緊張:“那帶出兄長不會讓他識破吧?”
風揚伸手,笑了笑,將她拉進他懷裡,繼續躺下:“放心好了,我們敢這麼行事,就是有把握讓他抓不到把柄,再說了,這樣還能坐實舅兄中毒其事,也好減去他對舅兄的忌憚。”
他和凌嘯軍功已經累積的過高,都已經成了那人心裡的一塊心病,現在有結為姻親,更如同一把匕首插嘴那人的心裡,那人巴不得他們有事,現在凌嘯中毒,即使那人有所懷疑,只怕心裡也希望如此。
“我估摸著,今天就會宣我進宮。”
“啊?”凌小小被風揚的話驚的又一咕嚕坐了起來,大為震驚:“不會吧!這時候宣你進宮做什麼?”她有些不明白風揚為何還能如此輕鬆的說出這等話,難道他不怕那人趁機將太皇的死嫁禍到他頭上嗎?
皇帝對太皇的死秘而不發,應該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稍安勿躁!”風揚再次將凌小小摟在懷裡:“他這時候還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風家可不是繡花枕頭,他的實力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算計得過去的,那人也很清楚,不會做這樣蠢事,自毀江山。
聽見風揚沒有危險,凌小小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反正凌嘯中毒了,這事情禍害不到他,風揚也不會有事,那太皇死就死吧!她可管不了皇家的事情,皇帝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