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做祖母的人了,連個院子都看不好,好在當年我未將掌家的重任交到你的手中,若非我有先見之明,只怕這後院早就雞飛狗跳了。”劈頭就是蓋臉的指責,半點情面也不給老夫人留。
老夫人此次得了凌小小的提點,倒是未惱,只是冷笑:“母親說對了,現在這家裡還真的是雞飛狗跳,那是因為家裡出了內鬼。”
老夫人給了一個眼色給戴媽媽,戴媽媽就將那雙男子的鞋子交了出來:“母親,這是從青兒房裡搜出來的,母親可看清楚了,咱們府裡可有誰愛穿這藏青色的鞋子,可有誰喜歡在鞋邊繡著自己的名字。”
太夫人臉色一變,瞧了那鞋子一眼,卻強自鎮定:“這麼一個夕字算什麼?”
“一個夕字的確不算什麼,可是那青兒卻是有了身子。”老夫人感嘆一聲:“也是我這個做主子的疏忽,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沒有注意到,白白的讓青兒一屍兩命,以前青兒這丫頭隨我去寺廟,那和尚就說青兒命中帶子,我原本還想將她賜給揚兒做個通房,誰知道這丫頭,也不知道被鬼迷了心竅,居然做出這等醜事來,還好當時沒開這個口。”
太夫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句命中帶子給吸引過去了,作為老祖宗,她最想的事情,不就是風府子嗣旺盛,就是不對盤地凌小小因為懷了風揚的孩子,她也望著能平安生下來。
現在聽老夫人這麼一說,哪裡還有心思再教訓老夫人,藉口又訓了兩句不痛不癢的,就放了老夫人回去。
等到老夫人離開之後,太夫人氣得將手中的茶盞擲了出去:“原本還以為是個氣量大的,居然連個丫頭都容不下!”
“去,將三房的兩個都給叫過來!”太夫人想到一屍兩命,那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丫頭的命不值錢,可是那孩子的命自然值錢。
三夫人來了之後,太夫人什麼話都不說,就甩了她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就讓三夫人傻了眼了,心中雖然將太夫人罵上了千百遍,可是面上卻一副委屈的模樣:“祖母,到底是孫媳做錯了什麼,讓祖母這番生氣,祖母就是要怪孫媳,也該讓孫媳知道孫媳到底錯在哪裡?”
而一旁的三爺也是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太夫人今兒個哪根筋抽了,居然會打他的妻子,要知道,這平日裡,這兩個人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這也太難得了。
三老爺想勸,卻被太夫人一個犀利的眼神鎮住了,只好傻傻的看著。
太夫人難得不為三夫人可憐兮兮的淚水所動,揮手就將那雙藏青色的男子鞋子扔在三夫人的面前,冷聲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三夫人瞧了那鞋子一心,心裡就翻起了滔天的怒火,原來是為了那個小賤人啊!
而三老爺瞧了那鞋子一眼,臉色也變了,整個人更加的萎縮。
三夫人心裡冷笑:這就是口口聲聲疼她的祖母,一遇到風府子嗣的事情,就一聲不問甩了她一巴掌,真是好祖母。
三夫人心裡恨上了太夫人,嘴裡卻委委屈屈地道:“祖母,你忽然扔出這麼一雙鞋子,做什麼?雖然這顏色像是三爺愛的,可是這針法卻看著眼生,孫媳……”
太夫人見三夫人到此時還裝腔作勢,那股子火又旺了三分:“青兒有了身孕,你知道嗎?”
三夫人立時搖頭:“祖母,孫媳怎麼會知道青兒有沒有身孕?再說了,青兒一個未嫁的姑娘,若是有了身孕必定是遮遮掩掩,孫媳就是想知道,那也不可能知道啊!”
太夫人聽了這話,倒是有三分道理,未嫁的女子,那個敢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有孕。
“青兒的死,真的不是你動的手腳?”太夫人狐疑的看三夫人一眼。
“青兒與孫媳無冤無仇的,孫媳怎麼會要她的……”三夫人此時一頓,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