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看凌小小自然是更是順眼,人都是這樣,一旦去了成見,再看對方,那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歡喜。
眼前的凌小小一襲白衫,齊胸瑞錦,一條金絲攥珠帶,窄袖掐腰,端是動人芳華,兩鬢鬆鬆,更顯風流體態,髻若驚鴻,鏤金菱花嵌碧釵,金絲香木蟬玉,雖然沒有太多的裝飾,可是這麼一身裝扮卻也也更襯雪骨冰肌,顧盼之間,神采奕奕,眉眼之間更是沒有孕育後的疲憊,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或許單論這容貌,這天朝上下比凌小小的美的,不是沒有,但是能有幾人有凌小小這等好運,在芳華正好的年歲,被盡心的寵愛,女人向來就是水,有情滋潤,那滋味自然就是不同,美的不只是一張皮相,還有一顆鮮活飽滿的心,凌小小雖然一開始遇人不淑,但是遇到風揚之後,自然是越活越滋潤。
這般模樣,瞧著老夫人的眼裡,自然也是喜歡,心裡暗自下了決心,日後定要好好彌補自己的過錯。
戴媽媽領了命令,就往風府趕,只是剛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就有丫頭匆匆忙忙的迎了上來,眼圈子通紅:“戴媽媽,您可回來了,青兒,青兒……”
戴媽媽心頭一緊:“青兒怎麼了?”
那丫頭擦了把眼淚:“青兒沒了,投井沒了……”說完又是一陣嗚咽,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大家都是丫頭,又是在一個屋子裡當差的,即使往日裡各自有些心事,但是現在人都沒了,惦記的都是些好的。
戴媽媽一聽青兒沒了,自然不敢怠慢,往日裡死個把丫頭算不得什麼大事,大宅門裡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可是今兒個這青兒卻關係到四夫人腹中胎兒的性命,還有她的清白,那自然就是不同的了。
立時讓丫頭帶著她去看了一下,細細的瞧了一番青兒,即使此時已經斷了氣,卻依舊掩蓋不住曾經的姿色,心中又是一突,面上卻絲毫不顯,好好安撫了一番院子裡的丫頭,又急急打發身邊信得過的丫頭,趕到青兒的房間,打著清理遺物的名頭,走了一趟,待到那丫頭回來,就不著痕跡的避開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戴媽媽……是一雙男子的鞋,做工極其精緻,一看就不是給下人準備的,而且那鞋子邊上居然有個不起眼夕字,若不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戴媽媽揣著那雙鞋,離開了風府,一路上心事重重,進了別院,就匆匆趕到凌小小和老夫人面前。
凌小小和老夫人正越說越投機,老夫人去了成見,凌小小也想和老夫人修好,二人都是有心,那話題自然是越說越多,尤其是凌小小手裡有產業,而老夫人又是商賈之家出身,談到這些,二人都是深有感觸。
待戴媽媽進來的時候,瞧著這二人一團和氣的模樣,倒是微楞,不過隨即就正了顏色。
凌小小一見戴媽媽進來,臉色就不對,那心裡就猜到幾分,而老夫人心裡也是明白了一份,她沉著聲音道:“不是讓你將青兒那丫頭帶過來嗎?怎麼自個兒來了,那丫頭人呢?”
戴媽媽低著腦袋:“老夫人,老奴回去的晚了,青兒沒了……了。”
“沒了?”老夫人手中的茶盞就重重的擲在桌上:“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沒有?真當我這個老夫人是擺設不成?”
“說是投井沒的。”戴媽媽頓了頓:“不過老奴看了,那青兒……”
戴媽媽心裡原本還有些顧慮,可是一想到凌小小和老夫人對自個兒的信任,也就豁出去了:“老夫人也是知道的,老奴懂些調理身子的事情,對女子的身子也是有些瞭解,老奴以前看那青兒,那丫頭怕已經不是處子,只是時關女兒家的名聲,老奴才不敢多嘴,只是今兒個突發她跳井的事情,老奴就生了心眼,讓人去了一趟她的房間,果然搜出一雙男子的鞋子,老奴瞧著做工,不像是給下人小廝做得,還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