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搖頭嘆息:“人果真不能說假話,假話說了多了,再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任清鳳冷笑:“你立志娶天下第一美人為妻,卻忽然要死要活要娶我,還說是真話,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
任清鳳語氣一頓,又踢了他一腳:“不就是將你揍了你一頓,將你吊在樹上,你至於這麼煞費苦心的報復我嗎?”
眾人看戲,看的目不轉睛,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風太子會看上這麼個醜女,原來是為了報復,對比起風流韻的任性胡鬧,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眾位美女收回自個兒插在任清鳳身上的如刀刃般的眸光,再度恢復成優雅端莊之態:原來是為了報復她啊,就說風太子眼界頗高,又怎麼會看上惡名遠揚的醜八怪。
眾位美人揪著的心都放了下來,再看那十惡不赦之人,也覺得沒那麼刺眼了,故而連四公主為了顯示自個兒的心胸曠闊,有未來國母風範,都沒有再落井下石。
青軒宇忽然開口:“父皇,風太子為人放蕩不羈,風流之名,天下皆知,只因為他一時的喜好,就要處死兒臣的未婚妻,兒臣不服!”
青軒林也忽然對著風流韻眨了一下眼睛,認真的說道:“太子殿下,若是真的喜歡任二小姐,就莫要再說對她一見鍾情的話,她是二皇兄的未婚妻,太子殿下如此說話,就是陷她不貞。若是太子殿下只是為了報復任二小姐,那您就換個法子,女兒家的名節,最是重要,任二小姐雖然惡名遠揚,可是卻也不用再添一份不貞之名了。”
風流韻忽然長嘆一聲,將脖子上的利劍扔了,沉聲道:“都說昭王溫潤如水,最是憐惜弱小,也罷,看在昭王的面上,我也不和她一個弱女子計較。”
這話算是預設了任清鳳的話。
此番,倒是他考慮不周,雖然他料定了魯王殿下不敢真殺了她,可是到底不敢賭上她的性命。
什麼貞潔不貞潔的,他還沒看在眼裡,他老子連自個兒的母后都敢搶,一個禹王的未婚妻,他自然也不在話下。
魯皇的眼睛半眯了起來,和藹可親的面孔上多了幾分沉思,少女那挺直的脊背,古井般深幽的目光,思緒也漸漸遠離,想起那曾經極力遺忘的過往,半響之後,才近乎感慨的嘆了口氣:“明月何錯,不過清風痴纏?”
忽然意興闌珊的擺手,再沒有剛剛的暴怒,反而低低的說了聲:“退下吧!”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又是唱得哪出,這就完了?
剛剛還雷霆閃電的,這會一會兒就變成了和風細雨,雖說帝心難測,可這喜怒無常,也著實變化的太快了點。
皇后藏在袖中的手,卻因為魯皇的感嘆,而攥緊了起來,身上那種陰森之氣又多了一份。
倒是任清鳳神情不變,轉身悠然退下,姿態優雅,沒有絲毫的慌亂,彷彿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那優先自若的模樣,就像在自個兒家的後花園走了一趟。
青軒宇看著悠然退下的少女,眼中的神情越加的迷茫。
皇后娘娘的目光卻多了一份陰鶩,狀似不經意的咳嗽了三聲,兩長一短。
魯皇聞聲轉頭:“皇后,春夜森涼,多注意些身子。”
“多謝皇上關心。”皇后親自為皇上佈菜:“這什錦木耳,做的香脆可口,皇上嘗一嘗。”
帝后相敬如賓,為這靜謐的夜色添了一份溫和。
絲竹歌舞聲又起,宴會再次恢復熱鬧,彷彿剛剛劍拔弩張的一幕,從來就不曾出現。
夜色一片濃郁,夜風吹起任清鳳的衣衫飛舞,她跟在引路內侍的身後,越走眉頭就越是皺起:眼前的路,根本就不是她來時的路。
她慢下腳步,細細的檢視周圍的環境,越看越確定這路有問題:這路徑幽深,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