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太猛,臉色一白,整個身子卻又重重的摔了下去,任碧波也顧不上懲罰下人,忙走到床前,扶住任清水,神情緊張的問道:“水兒,你別急,有什麼話跟父親好好說,父親都依你,都依你!”
任清水臉色越發的蒼白,明媚的大眼睛盯著任碧波,哽咽道:“父親,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您就莫要怪知棋她們,是女兒不好……是女兒自個兒腦子糊塗……還請父親看在她們照顧女兒多年的份上……莫要再生氣……都是女兒不好,是女兒的錯……”
任碧波看著任清水一副嬌弱的模樣,抿著粉嫩的唇,對他露出一抹怯生生的笑容,讓他的心一下子就柔成了水,心頭的怒火也漸漸熄了下來。
“好,好……你別急,父親依你,不發落她們就是了。”任碧波話音一轉:“不過,你要告訴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想不開,你也不小了,該知道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你若是真的……豈不是讓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話落,心頭一動,眉頭又蹙了起來,若有所悟般的看向任清水,臉上的神色莫名,整個相府,敢對任清水出手的……
聽了任碧波的話,任清水的雙眼又閉了起來,眼淚卻橫流,像是飽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任碧波越發的好奇,更是連連追問,任清水就一直哭,若是問急了,就只是哽咽說道:“……是女兒的錯……都是女兒的錯……”說罷,越發哭得厲害。
知琴在一旁瞧著火候到了,忙跪在地上,帶著哭音,緩緩的說著:“相爺,您也別問小姐了,還是奴婢說吧!”
抽噎了一聲,吸了吸氣:“三小姐向來是個心底善良的,知曉二小姐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後,心裡一直難安,可是夫人又那樣了,就是有心勸慰夫人,也是心有餘力不足。於是,等有了些力氣,就強撐著去找二小姐,想著家和萬事興,先替夫人給二小姐道歉,解開二小姐的心結,誰知道……”說道這裡,唇下一咬,似是強忍著怒火。“誰知道二小姐聽了之後,不但不理解三小姐的苦心,反而狠狠地羞辱了三小姐一番,三小姐臉上的巴掌,也是二小姐扇的,就是奴婢勸慰兩句,也給狠踢了一腳。可憐三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一路上的下人,眼睛跟刀子一樣,三小姐受不了,就……若不是知棋趕巧進屋,只怕三小姐此時已經……不在了。”
說著,就狠狠地叩頭,一副忠心為主的樣子:“相爺,不是奴婢維護三小姐,二小姐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先別說嫡庶有別,就是姐妹同宗,也不該如此欺壓……奴婢懇請……相爺給三小姐做主……還三小姐一個公道……啊……相爺……您這是……”
知琴越說越順口,根本沒有注意到任碧波的面色變化,任碧波一腳踢向她的心窩,啊的一聲慘叫,知琴被踢飛了出去一丈多遠,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任碧波:她哪裡說得不對,相爺為何要如此,該踢的人應該是二小姐啊?
不敢置信的人還有任清水,她都表現的這麼慘了,為什麼父親不為她出頭,還踢飛了她身邊的大丫頭?
怎麼會這樣?這與她預想的半點都不同啊。
任清鳳到底給父親吃了什麼藥,讓父親這般護著?
“父親?”饒是她多年會裝模作樣,此時卻控制不住自己錯愕的表情。
“你好好休息,莫要多想,心胸放開闊點,遇事多朝遠處看看,這於你的前程有益。”任碧波輕聲的勸道:“她怎麼不好,也是你的姐姐,自家的姐妹,吵個小嘴,鬧個彆扭,都是正常的事情,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聽任碧波的意思,這件事情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過去。
任清水哪裡肯如此輕易放過任清鳳,她下了這麼大的血本,甚至不惜以自個兒最注重的容顏為代價,豈能讓此事就這麼過去,那豈不是讓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