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卻因為少了主人,而少了一份人氣。
從皇貴妃的宮殿佈置來看,她是個極為雅緻的女人,傢俱是鎏金浮雕,入目之處是全然的華美精緻,透著一份華貴優雅。
但是因為宮殿的高闊,和空氣中透著的寂寥,這奢華的殿堂卻讓任清鳳感到莫名的涼意孤寂。
而原本該是臥室的,此時卻變成了供奉皇貴妃牌位的靈堂,這非常的不合規矩,或許又是世人傳誦魯皇對皇貴妃情深似海的一個表現。
可是在任清鳳看來,人死如燈滅,魯皇此舉不過是在求心安。
什麼情深似海,一往情深的,連二人的子嗣都不太關注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標榜自己的情深?
青軒逸站在牌位前,點燃香燭,插在白玉青銅香爐中,白色的輕煙嫋嫋的飄出,曲曲折折的蜿蜒而上,升到半空,漸漸地淡去。
青軒逸再度點燃香燭,任清鳳自然的接過,亦插在香爐之中。
原本的千言萬語,在這樣的氛圍中,卻是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二人就那樣手牽著手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青軒逸忽然開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將多留心她的動作……讓她有機可乘……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了……我保證……”
她的發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肺,聞著讓人渾身舒暢,可青軒逸的眼睛,這一刻卻有些發澀,可也矛盾的潮溼。
是他的錯,沒有第一時間處置了德妃,讓她有機可趁,今日若不是任清鳳機警,早做了準備,此時哪裡還能安然站在此處。
任清鳳暗自嘆息了一聲,不知道是驕傲這個男人將她看的太重要,還是心疼這個男人對自個兒的要求太過苛刻,一遇到事情就在自身身上找原因。
可是這一刻,在他母妃的牌位前,看著眼前一向倨傲自信的男子,有些沮喪的模樣,她卻是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如此的苛求,不要如此的堅強。
他是魯國的太子,是曾經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的太子,這樣的他,偶爾跋扈點,她看了,或許心中還能好受些,至少他曾經活的恣意過。
可是瞧瞧他這模樣……任清鳳發現自個兒的心又疼了起來。
“這又關你什麼事情啊?怎麼是貓死狗的,你都要拖到自個兒身上。”任清鳳淡笑道,語氣輕快而隨意:“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德妃與任清水非常有眼緣,一見如故,任清水這一年多來,十之八九都留在宮中陪伴德妃,情同母女,德妃之舉,定然是想給任清水出氣,畢竟任清水在我手上吃了不少的虧……這明明是我自個兒種下的因,這結下的果,自然也該我自個兒擔著……與你,可沒什麼關係……”
青軒逸抬眼看了他一眼,眼角處微微有些發紅:“不,是我做的不夠好,若是我有足夠的威嚴,自然就能威懾這些心懷不軌之輩,說來說去,還是我的威勢不夠,不能威懾他人……”
他這還叫不夠威懾他人?
這男人對自個兒實在太苛求了,若是他不夠威懾他人,只怕現在自個兒就已經被口水淹死了。
“這事情明顯就是任清水挑起來的。她就是個屬豬的,前腳忘了後腳疼,我都不知道教訓她多少次了,差點連她小命都給整沒了,你看她不是還是我行我素。”任清鳳轉移青軒逸的視線:“你不知道,有些人腦子就跟進水一樣,哪怕你威嚴再盛,也不是就能威懾的。”
任清鳳說到這裡,忽然輕笑起來:“將任清水嫁給唐若昕,是你想出來的吧!”
“嗯,就算是今兒個事情,送她的回報。”他說著,神色凝結,眼底也閃過暴戾之色,顯得有些陰鬱:“她不是喜歡挖陷阱害人嗎?讓她自食惡果,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這主意好,任清水自個兒挖井將自個兒埋了。”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