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往深宮內院的,怎麼會是出宮的路徑。
那內侍似是感到任清鳳的懷疑,在任清鳳還沒有回神之時,忽然一個哧溜,就竄進了高深古木之中,待任清鳳想要捉他之時,已然來不及了,他已經滅了手中的氣死風燈,夜色古木中根本連個影子都看不清了。
她就這樣被丟在了深宮之中。
難道這就是皇后娘娘對她的報復?
應該不會這麼仁慈吧!
想要回頭,只是回頭的路,她又不認識,一時倒是有些躊躇,該如何出宮。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這深宮內院,她又不熟悉,還是等著青軒林或是風流韻發現她沒有出宮,再回頭尋她吧!
任清鳳索性找了塊石頭坐下,眯起雙目,倚在身後的石頭上。
不知道什麼過了多久,天空飄起了夜雨,任清鳳氣的差點罵娘,卻還是站起身子,四處張望,以尋避雨之處。
此時,忽然聽得一陣琴聲隱約傳來,任清鳳心中一動,尋著琴聲而去。
越走越發的幽靜,忽然眼前開啟,是一片盛開的桃花林,桃花的花瓣在夜雨中打溼,嬌顫著,如同楚楚憐人的少女。
而這樣的美景,任清鳳卻完全的無視,目光落在了某株桃花樹下,那端坐的那撫著古琴的男子身上。
那彈琴的男人,一身白衫,坐在桃花樹下,花為景,人如玉,一手撫琴,一手執傘,垂著腦袋,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可是就是這麼一個身影就讓任清鳳驚豔不已。
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撥動出動人的琴音,配合著他秀雅的身姿,越發的如煙似霧,他的發,黝黑絲滑,隨意的披著,黑髮如墨,白衣勝雪。
黑與白,這強烈的色差對比,驚心動魄的勾畫,可是卻偏偏被他周遍布的粉色桃花柔和了尖銳,被那藍色的雨傘,點綴了韻味。
黑髮,白衣,粉桃,藍傘,像極了一幅優雅的風景畫。
夜雨中,桃花下,那人在如幻如畫中如同清風白雲,讓人心生仰慕,即使不曾見到他的容貌,卻也甘願傾心。
芝蘭玉樹,公子無雙,想來說得就是這樣的人物。
以前,她總以為是書中過分誇大,今日方才知曉,真有男人,能完美的詮釋這樣的八個字,不見其貌,卻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忽然,一道殺氣撲面而來,任清鳳本能一避,卻是心中驚駭——此人居然以能將琴音幻化為殺氣,如此天賦,就是自負如她也望塵莫及。
以樂殺人,這等本事,前世她也感興趣,潛心多年,可是卻始終未曾練成。
那人似是未曾想到,會有人避過他的樂殺,微微抬起腦袋,向她這邊看來。
任清鳳即使心中驚駭莫名,可是此時,還是被眼前的美色狠狠地驚豔了一番。
這哪裡還是人,根本就是桃花樹成了精?
雖然她從來就不在乎自個兒的容貌,可是看著眼前的男人,卻無法不生出自卑來。
自從穿越而來,她身邊的之人,不問男女,都是容貌上乘,尤其是今日宴會之上,與她扯上關係的三大美男,哪一個不是俊美無雙,可是和眼前的男子一比,卻是雲與泥的區別。
眼前的男子,彷彿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魔力,讓你忍不住心生仰慕,願意將心奉上,自願沉淪。
桃花精,這男人一定是桃花成精的,否則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完美無暇的男人。
既然他要勾了她的魂,收了她的命,她就先下手收了他,算是斬妖除魔了。
如此一想,任清鳳收斂心神,整個人氣息一收,袖手揮舞,掀起桃花無數,破了他的音殺,然後腳下一點,整個人飛舞而起,如同千萬桃花之中的一片,向他擊殺而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