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親生女兒,他若是汙了她的清白,到時候相爺震怒,怕是他母親也護不住他,想到相府的板子,那是又長又厚,落在身上,怎是一個疼字能夠表達。
唐若昕雖然貪花好色,但是輕重利害還是知道的,這也是他能安然活到今天的原因——不能招惹的人,儘量不去招惹。
沒用的東西!
任清水沒想到她都做了這麼大的犧牲,美人計居然對這個好色鬼無用,頓時心裡就將唐若昕罵的狗血噴頭,不過面上卻做出一副灰心喪氣的模樣。
“若昕哥哥不肯幫我……”說著眼淚滾落的更兇:“難道我真的只有被她折磨而死的份了嗎?”私下裡,卻快速的給知琴使了一個眼色。
知琴受到主子的暗示,立刻扛槍上陣,配合著演戲:“小姐,小姐……你先別哭,唐少爺一向最是仗義,他是不知道二小姐是怎麼折磨你的,所以才不肯幫你,若是知道了,他一定不忍心拒絕你的。”
於是,就噼哩叭啦,將任清鳳的惡行狠狠地宣揚了一番,有的沒的,添油加醋,只聽的唐若昕一張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直鴨蛋,只覺得任清鳳此女是天外飛魔,哪裡還是人啊。
半響之後,才從地上撿起下巴,不過腦袋還沒有完全的糊塗,躊躇的開口:“她這般欺辱姨娘和清水妹妹,難道姨夫就不問?”
知琴搖頭嘆息:“唐少爺,你不知道她多狡詐,多巧舌如簧,在相爺面前是個模樣,揹著相爺又是個模樣,最是兩面三刀,做戲做得跟真的似得。您說,您來府裡這些年,若是奴婢今兒個不將她的真面目說給唐少爺您聽,只怕您也會以為她才是備受欺凌的那個吧!”
知琴見唐若昕似是被說動了模樣,忙加把力氣:“您若是不信奴婢的話,跟奴婢走一趟,她今兒個送來的餿飯剩菜,還沒倒呢?”
見唐若昕還是半信半疑,猶自最最後的掙扎,知琴又道:“您也可以問問大夫人房裡的丫頭婆子,看看奴婢有沒有冤枉了二小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猶如最後一根稻草,將唐若昕的狐疑壓垮,唐若昕怎麼還會不信。
他還真沒想到,那個醜八怪,背地裡居然是這麼一個惡毒的人,也難怪她十惡之名,魯國上下皆知。
他狠下心來,對著任清水道:“清水妹妹,你別傷心了,我聽你的。”
任清水的抽噎頓時一收,嘴角彎出一個無人察覺的笑容,目光陰鶩,如同一張大口,想要將任清鳳吞下去一般。
“若昕哥哥,謝謝你!”她感覺到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像是一片片的利刃,從口中緩緩的吐出,會將所有她厭惡的東西,一點一點毀滅。
所以,這句話她說得時候,心情是從來未有過的好。
……
西華院
任清鳳、青軒宇二人的身上都發出駭人的氣息,形勢一觸即發。
“道歉!”青軒宇陰著一張臉,死死的瞪著任清鳳,目光猶如利箭,寒徹入骨,冷漠肅然,眉梢煞氣盡顯,連照射在西華院的春光,也因為他的一身寒氣,變得暗淡冰冷起來。
“你——做——夢!”任清鳳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卻在陽光的照耀下,含著顯而易見的嘲諷,周身籠罩著可以冰凍三尺的寒氣。
四目在空中擊打出冰冷的火花,皆是一步不肯退讓,大有至死方休之勢。
冰冷的氣勢,旗鼓相當,在二人的上空,是陣陣的冰雹幻影,萬物無聲,站在二人的十步之外幾人,都能感受這二人身上的肅殺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