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韻沒料到任清鳳居然能絕地反攻,猝不及防之下,避而不及,被長鞭高高的捲起,扔了出去,在畫詞的驚呼聲中,在銀翼的焦急中,落在了一株古樹的枝椏上。
凌亂的樹枝,將他的髮帶勾落,一頭的烏髮在就那麼如瀑布般滑落下來,隨風輕飄,勾勒出一幅絕美而香豔的色彩。
這是何等奢靡的景色啊!
一片翠綠之中,那白生生的肌膚,那黑漆漆的烏髮,那妖魅絕美的面孔,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勾魂!
任清鳳甚至聽到口水滴落的聲音:這禍水,就是簡單的一個動作,都做的這般勾魂奪魄,引得人心跳加快,血液倒流。
“你不是要住西華院嗎?”清涼入冬夜之中呼嘯北風的聲音,任清鳳微抬著下巴,冷冷的看向風流韻:“那以後,那裡就是你落腳點!”
說完,拂袖而去,將那禍水晾在了樹上,既然他這麼喜歡顯擺自個兒的好身材,那就讓他顯擺個夠!
銀翼終於回過神來,立刻飛身上去,手腳麻利的脫了自個兒的外衫,風流韻接了過來,三下五去二,就隨意穿在身上,卻不立即下樹,反而隨意的坐在樹上發呆。
風流韻知道任清鳳這麼做,就是想要他在她面前丟臉,在西華院的眾丫頭婆子面前丟臉,日後就會不好意思再出現她的身旁,再不纏她。
是個嘴硬心軟的,口口聲聲要他去死,可是到底還是沒真的對他動手——她對他是有一絲心軟的。
他這真是大大的冤枉了任清鳳,若不是風流韻的身份實在是不好動手,任清鳳真的不介意將他扔到假山上,或是水池裡,做個白生生,脆嫩嫩的妖嬈鬼。
她雖然心狠手辣,卻還是知道輕重,所以只是給不要臉的風流韻一個不要臉的教訓。
不過,她是低估了古人的厚臉皮,沒想到這偷窺狂居然一點也不在乎,還弄得她手忙腳亂的。
“太子殿下,咱們別住在西華院了,還是回原先住的地方吧!”
銀翼真的不覺得這西華院的精緻哪裡好的,比起太子殿下的宮殿,那是半點看頭都沒有,他家殿下死皮賴臉要住在這裡,說到底不過是想要靠著任二小姐近些。
作為太子殿下身邊之人,銀翼覺得自個兒不能再沉默了,由著自家的太子殿下沉迷下去,瞧任二小姐的樣子,根本就對自家的殿下半點情意都沒有——但凡對殿下有一絲情義,也不會當眾將殿下剝個乾淨,這手段,黑的嚇人!
也不知道任二小姐是什麼怪胎,這些年,但凡女人見到太子殿下,都跟蜜蜂見了花一樣,恨不得撲上來才是,尤其是秦國的公主,那更是對太子殿下一往情深。
這些年,找著各種藉口往太子殿下身邊靠,噓寒問暖,端是殷勤。
而像任二小姐這樣視自家太子殿下如猛虎野獸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哎,說真話,他此時倒是寧願自家太子殿下喜歡的人是秦國的情公主。
至少那樣,在他看來,殿下以後的日子會過的舒坦點。
不過,他也知道自家殿下的性子,就怕現在他說破了天,也聽不進去了。
風家的男人,都是情痴,這一點趙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見他這句話說完之後,風流韻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不但沒反應,反而坐在樹椏上,搖晃著雙腿,一副優雅自若的模樣,神情恍惚,也不知道神遊哪裡了。
不過,瞧著他嘴角那溫柔的有些讓他毛骨悚然的笑意,不用猜,就知道定然在想任二小姐。
作孽!
也不知道這個貌不出眾,心黑如墨的任二小姐,怎麼就入了自家殿下的眼,整個人就跟被下了藥一樣,都這時候了,還未清醒過來。
銀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滋味,在心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