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擔心相爺……”
任清鳳一雙美眸如深潭寒冰,透著凌厲寒氣,語氣冷漠:“擔心相爺?”
她勾了勾唇,冷冷的一笑:“那這是什麼?”
任清鳳從袖中掏出紙箋,扔到任管家的面上,任管家顫抖著手指,拿過來,展開一看,雙目瞪大,似是受到天大的驚嚇——上面赫然是他與盜賊勾結的書信來往。
他……什麼時候寫過這樣的書信?
但是,那筆跡,筆跡卻是他的,就是他本人看了,也看不出任何不妥來。
這有什麼了不得了,作為軍師,別的不會,什麼催個小眠,模仿個筆跡等等,這些需要動腦子的東西,自然要會上一些。
“這……這……不可能!”任管家瞧著紙箋上自個兒的筆跡,一個勁的搖頭:“這不是……不是我寫的……我沒有……你們知道,我向來最忠心相爺……我不會做出這樣背主的事情……不會……”他想要尋求任清鳳身後下人的同意,可是下人們卻狠狠地盯著他,誰也沒有附和他一聲。
任清鳳對任碧水下手的時候,可沒有人瞧見,但是從任管家的房裡的地磚下,挖出任管家與盜賊勾結的書信,可是有不少人在場。
人都是相信自個兒的眼睛,所以任清管家現在說這些,又豈能換得別人的贊同。
他猛的睜大眼睛,一雙眼睛赤紅猙獰,死死的瞪著任清鳳:“是你……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你將大夫人,三小姐,相爺吊到樹上去的,是你……是你殺了府裡的暗衛……你還想陷害我……”
“我們府裡有暗衛?”任清鳳冷笑起來:“任管家,你是父親大人身邊的人,這麼多年來,父親大人對你不薄,相府對你不薄啊,你惡行暴露出來,不但不認賬,居然還想往父親大人的身上,往相府潑髒水……你是不是非要讓相府給你陪葬,你才甘心?”
任清鳳說得義憤填膺:“魯皇陛下,早就發文禁止各府私養暗衛,一經發現,嚴懲不貸,滿門抄斬……你這是要滅我相府。這等惡賊,打死了算了!”
她話音剛落,身後的下人,就舉起各色的武器,躍躍欲試,想要對任管家動手——往日裡還真沒看出來,這任管家還有這等邪惡的心思,自個兒活不了,居然還想讓他們陪葬。
死亡面前,誰能不怕,任管家的話,自然受到諸多指責,眾人七嘴八舌,皆都否認府裡有暗衛之事。
任清鳳見群情激憤,舉起一手製止,向前一步,冷眸閃爍:“既然你說我殺死了暗衛?那麼總有屍體吧。殺人拿贓,你將屍體找出來啊!”
任管家面色陣陣發白,四處張望,卻聽任清鳳冷酷之聲再次響起:“背主的東西,證據確鑿,還想在死前拉著我墊背,果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任清鳳的眼角餘光瞧著似是被眼前的情景驚的有些發呆的府尹大人,然後走到任碧波的面前蹲下,又輕輕一嘆:“瞧父親似是受了驚嚇,怕是一時半刻也醒不過來,這可如何是好?大夫人也驚嚇的昏了過去,我一個女兒家,才接了對牌,就發生這種事情,這……”似是自言自語,卻是能讓她的每一個字都能傳到府尹大人的耳朵裡。
淡雅樸素的淡綠色的深衣,青面繡花的軟底鞋子,頭髮隨意的往上一攏,插著一根不起眼的釵子,可是若是細細再看,就會發覺,那深衣的袖口繡著金色富貴,那軟底鞋邊縫著珍珠,那釵子看著樸素,可是那光澤暗淡中,透著碧綠,正是前朝的古物。
她的神情很冷淡,兩隻眼睛又細又長,看起來極其華貴優雅。
府尹大人心中暗暗讚歎了一聲,這種低調中的華貴,才是真正的權貴世家的做派,而不是像個孔雀一般,將自個兒打扮的暴發戶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這位小姐,雖然看著容貌平常,可是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