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想的還要無用。
她瞟了一眼被唐家嶺抱在懷裡的任清水,語氣淡然道:“任清水,我說你為了個渣男,何必費那麼大的事情,搞出這麼多的花樣來,我早說過了,只要補償足夠的讓我動心,我是真的不介意‘讓賢’的。”
任清水眸光閃了閃,似是詫異任清鳳舊話重提,目光之中似有試探之意。
而那唐家嶺卻是目光陰鶩,死死的盯著任清鳳。
不管是試探,還是陰鶩,任清鳳都是一副清而冷的表情。
任清水和唐家嶺嘀咕了幾句,二人邊走邊說,幾句話功夫,就出了客房,任清鳳不用聽,見任清水那眼淚汪汪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裝小白花。
人生真是處處意外啊!劇情直轉而下,連她都被雷到了,不過雷雷更健康,也更方便她行事不是嗎?
任清鳳眯著眼睛踢了一腳,在地上裝死的崔媽媽,帶著嘲諷道:“看來你的主子沒空搭理你,你說你膽大包天,敢衝進我的西華院,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崔媽媽此時哪裡還有一絲底氣,頓時重重的叩頭:“二小姐,奴婢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二小姐給奴婢一條活路。”
她在內宅混了半輩子,今兒個算是開了眼界,二小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等心計手段,她就是再混個一百年,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些年是她眼拙了,居然將這麼一頭猛虎看成病貓,活該今兒個摔了這麼個大跟頭。
“任管家,衝撞主子,是什麼個罪?”任清鳳語氣輕忽,如同夜色嫋嫋。
任管家弄不清任清鳳的心意,小心翼翼想了一下,細細掂量的一番,才緩緩開口:“衝撞主子,杖責三十,發往莊子反省。”
任清鳳用腳尖踢了踢崔媽媽,似是沉凝,半響之後才說道:“那就照府裡的規矩辦吧!”留著她還有用,否則憑著她這些年在府裡做下的惡事,今兒個就該要了她的命。
崔媽媽渾身出了一身冷汗,聽聞能保住性命,頓時千恩萬謝,只差沒抱著任清鳳的腳舔了。
任清鳳卻已經將注意力轉向了任管家,語帶深意的說道:“下面的事情,就勞煩任管家了。”
任管家心中一凜,想到那一雙孫兒,立刻卑微的將腰彎了下去,有些討好的說道:“二小姐放心,老奴當差多年,定然不會出錯。”
任清鳳輕笑了起來,聲音低而慢:“那就好!”
幾乎一字一頓,每一個似乎都拖著長音,可是細細聽來,卻又是乾淨利落,讓人琢磨不透。
任清鳳說完,就跨步離去,任管家卻望著她的纖細的背影,出神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嘆了一口氣,吩咐下人,將客房收拾乾淨。
只怕經此一事,相府日後就是二小姐的天下了,就是他這個相爺身邊的管家,第一貼心人,日後都得看著她的臉色過日子了。
李秋華在任碧波關書房的門前,終於擠了進去,任碧波臉色難看,李秋華伸手拉住他的手,卻不說話,只是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靜靜的靠著,默默的流淚。
她一向強悍,難得流露出如此柔弱之態,雍容之中,透著一股世家小姐特有的惹人心動的柔弱。
晶瑩的淚珠,剔透如珍珠,從她明豔的面孔上流過,讓任碧波的滿腔的怒火,也漸漸的小了下去,心也軟了下去。
秋華長得的好,年輕的時候,和清水一樣,是魯國出了名的美人,會被人愛慕,也是在再常不過的事情。
秋華嫁了他,是一國的相爺的夫人,這身份何等尊貴,自然不會看上一個小小的尚書。
再說了秋華婚後恪守婦道,這都城誰人不知,這不過是唐家嶺那混蛋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無聲之中,任碧波開始在心中開始為李秋華開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