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華對李媽媽還是挺敬重的,即使對李媽媽打斷她喝罵的興致有些不悅,卻還是忍耐了下來,只是語氣有些暴躁。
李媽媽也知道李秋華這段時間性情暴躁,也沒放在心上,走到李秋華的身邊,伏在李秋華的耳朵旁,輕聲道:“二小姐大鬧了廚房,砍傷了管事婆子和領頭的廚娘,死逼著廚房的丫頭送了餿飯剩菜過來,還送了一份給三小姐。”
李秋華聞言,猛地站起神身來,頓時氣的肝火一陣一陣往上拱,面色漲紅一片:“這該死的賤人,還蹬鼻子上臉了,我現在就去收拾了她,看她還逞什麼威風?”
李媽媽是個有城府的,立刻拉住李秋華,搖頭反對:“夫人,您可不能上了這小賤人的當,她這麼做,就是想挑起夫人的怒火。若是您真的如她的意,上了她的當,衝了出去,為了這麼一份餿飯剩菜的,豈不是坐實了您這些年虐待她的事實,到時候,她一狀告到了族裡,吃虧的還是您。”
李秋華還是挺聽李媽媽勸的,聽得李媽媽如此說話,雖然怒火沖天,卻還是停下步伐,卻猶自不甘的問道:“不能去收拾這小賤人,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滿宅子的蹦達!”
李媽媽想了一下,道:“夫人,您急什麼,要收拾這麼個小賤人,也不過是抬手間的事情,您忍得一時之氣,老奴保管幫您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大夫人聽得這話,眼前一亮,揮手讓室內的下人出去,然後急急的追問:“媽媽,你有什麼好法子?”
李媽媽老神在在,一雙冰冷如同毒蛇般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小賤人居然敢送她一份餿飯剩菜,看她怎麼整死她?
“相爺是個什麼性子,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那小賤人瞧著相爺現在看重她,就忘了自個兒的身份,滿宅子的蹦達,可是她也不想想,相爺此時會看重她,不過是雲孃的那個在作祟。”
李媽媽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可是老奴聽說,相爺私下裡已經讓任管家請了道觀裡的道長來府裡做法事。”
她給了李秋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夫人,您說,聽到這個訊息,您還需要著急嗎?”
李秋華聽懂了李媽媽話中的話,滿心滿肺都舒坦起來,整個人又緩緩地坐了下來,看著李媽媽,滿目信任,感嘆道:“媽媽,這滿府的人,也只有媽媽最懂我的心思,全心全意的為我著想,這些年,若不是媽媽在一旁提點,我這日子也不知道還要苦成什麼樣子。”語氣一頓,恨聲道“若是指望那些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材,我還不得哭死了。”
說完,語氣一轉:“媽媽,那個吃裡扒外送餿飯剩菜的丫頭,你怎麼處置了?”問都沒問廚房的管事婆子和領頭廚娘,不過是兩個奴才,有什麼值得費心的。
李媽媽眉頭一冷,語氣帶著幾分戾氣:“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奴怎麼容得下,已經給杖斃了,就是去三小姐那邊的混賬東西,老奴也使人過去,將她抓了過來,一塊兒杖斃了。”說著,冷冷的哼了一聲:“若是不杖斃了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混賬東西,這滿府的奴才,都看不清誰才是這內宅的主子,夫人的威嚴何在!”
想到那滿是餿臭之味的餿飯剩菜,李媽媽的怒火就控制不了,猶自覺得杖斃了這兩個丫頭,還不解氣。
這些年李媽媽手裡的人命也不是一條兩條,故而說起杖斃了兩個丫頭,就跟打死了兩隻小貓一般風輕雲淡。
“杖斃的好!”李秋華狠狠地說道:“這種混賬東西,活該打死了餵狗!”
李秋華這裡被李媽媽哄住了,但是任清水這裡卻還是怒氣沖天。
“該死的小賤人,居然敢如此折辱我們母女,真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任清水面色猙獰,氣的臉色發青,隨手又扔了一隻纏枝蓮花茶盞在地上,那兇狠的模樣,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