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胡說,她年歲小,性子直,有什麼說什麼。咱們做姐姐的,自然要讓著點。”
聲音微微頓了一下,變得異常的真摯:“瞧我說得什麼話,二姐姐的性子最好了,嘻嘻……,二姐姐你不知道前次與王爺在茶樓偶遇的時候,我是怎麼跟王爺說得。我說啊,二姐姐你性子溫和,心地良善,人有最孝順不過,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人。”
好個知情識趣,卻又眼尖嘴利,心思歹毒的任清水。
任清鳳可以想象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定是聲音洪亮,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的樣子——想必她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在說自個兒的好話。
果真是心思深沉,她的惡名天下皆知,她這般大聲嚷嚷,只會讓人覺得她是在維護自家姐妹,更讓人覺得她姐妹情深,心胸寬闊,更能博得禹王青軒宇的好感吧。
她的冷眸從眾人的臉上掃過,果然見眾人看任清水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滿意。
任碧波含笑點頭,目光閃亮,為自個兒的女兒驕傲,這般的識大體,果然不愧是命中大富大貴之人。
青軒宇也暗自點頭,對任清水是滿意又提一個臺階,他禹王府就需要這樣通情達理,心胸豁達的女主人——只是今兒個這狼狽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喜。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既然任清水非要踩著她的名聲,成全她的美名不說,更是為了眼前的男人,不惜將她置於死地,那麼就不要怪她今日下手狠絕無情了。
任清鳳看了笑吟吟,卻沒有多少美感的任清水一眼,淡漠道:“三妹妹說得是,我怎麼會和任性無知,年幼不講道理的四妹妹計較呢?”
說完,她轉向任碧波,提醒了一聲:“父親,為了早點弄清楚事情,是不是就不要再耽擱時間了?”
任碧波冷哼了一聲,瞪了任清鳳一眼,轉向青軒宇的時候,卻又是一副再恭敬不過的樣子:“相請不如偶遇,順便請王爺做個見證!”
青軒宇點頭,應了下來。
任碧波這才對著一旁的魯大夫說道:“請魯大夫幫著看看,到底這是怎麼了,忽然就抓了起來……”
“是,我這就診診!”魯大夫慎重的點頭,邁開步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大夫人李秋華落座,在她的手臂上鋪上一層白布,開始認真的診脈,期間,又細細的問了幾個問題。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瞧著魯大夫。
就在魯大夫問診的功夫,任清水已經悲天憫人,一片真摯的勸著任清鳳:“二姐姐,雖說我是不信二姐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若是這事情真的和二姐姐有關,我覺得二姐姐還是趁早和父親說清楚,否則等到魯大夫診出什麼不好的結果來,到時候二姐姐就說不清了。”
任清鳳眉眼輕挑,看著這位看似真摯的三妹妹,不由得在心頭冷笑:到底今兒個如此狼狽的出現在青軒宇的面前,這位一貫能裝的,居然有些破功。
只是可惜啊,今兒個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本尊,而是她這個掉包的,所以她只能失望了,威逼利誘,對她沒有任何的作用:“三妹妹,你也說我最是良善,這樣惡毒的事情,我怎麼會做?”
任清水也不惱,繼續輕柔的勸道:“二姐姐,你也莫要因為在王爺的面前就覺得難以開口,王爺是個溫和的,不會因此就嫌棄你的。”
錦好忽然冷笑一聲:“怎麼我聽三妹妹的話,是認定了這事是我做的。”她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真是奇怪,三妹妹口口聲聲說我是個好的,怎麼一遇上壞事,就非要往我身上推,難不成三妹妹這嘴不對心?”
“我沒有……”任清水一時沒有控制好語氣,聲音有些尖銳,引得青軒宇眉心一皺,落在任清水的眼裡,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失口罵出來——該死的賤人,她這話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