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這群殺人如麻的殺手。
“你怎麼不說話?”畫詞用腳尖踢了踢他一下,示意他回應一下。
可是黑衣人從內心那種膽寒,哪裡敢回應畫詞。
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硬骨頭,否則剛剛也不會第一個逃跑,但是為了能保住小命,就算是被折磨,他也只能咬牙硬扛著,但是硬抗也有個底線,此時,他覺得他已經真的快扛不下去了。
他的膽兒不算肥,已經寒了。
因為他在眼前的三人眼中,看不到他們那群人往日殺人時的兇狠,興奮,瘋狂,猙獰,有的只是平靜,如同似水般的平靜,平靜的踩斷他的骨肉,平靜的看著他被人踩斷骨頭,平靜的看著他,平靜的說話。
一切都很平靜,詭異的平靜!
“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畫詞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我最近試藥正缺少人具,不如我跟小姐求著,將你賞給我,你放心好了,不過是研究了一些毒藥,你先試吃,若是能堅持個三五天不死的話,運氣好,說不得我已經研究出來了。”
沒有半句威脅的話,也沒有半點威脅的動作,畫詞睜著她美麗的大眼睛,平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話。
這都是什麼人啊?
毒藥是隨便可以試吃的嗎?
“沒聽見她問你話嗎?”墨色冰冷的聲音,如同在極地的風雪中泡過,也不等黑衣人回話,狠狠地用力,再踩斷一根骨頭。
痛,實在太痛了,他再也忍受不了,看著平靜無波的任清鳳道:“我說,是……是妄心閣……憐管事……我們是奉了憐管事之命來殺任二小姐的……”
他嘶吼著一口氣說完,生怕一個遲疑,再會斷上一根骨頭,他不去想憐管事會來救他了,也不去想背叛憐管事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現在他只想墨色能夠停下來。
畫詞嘆了一口氣:“你怎麼能說呢?我還準備求小姐將你賞給我試藥呢!”她似乎對黑衣人如此輕易屈服非常的不滿。
“很好,將你知道的事情寫下來!”任清鳳示意畫詞將筆墨紙硯準備妥當,墨色將黑衣人的右手接好。
“重寫,給我穩住手腕,一個字一個字寫清楚了。”墨色瞧著他寫下的字,很是不滿的皺了眉頭。
畫詞又“不小心”踩在了他的斷骨處:“對不起,對不起……我從小看人寫字不清楚,就容易不小心。”
畫詞說著,還很客氣的重新拿了一張紙鋪在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疼,疼的連筆都快拿不好,那字寫的自然不成樣子,可是現在再疼,即使他疼的想要死去,卻還極力的穩住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每一個都非常的工整,比他平日裡寫的還要工整,就是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出,自個兒還能寫出這樣工整漂亮的字來。
終於寫完,簽上自己的名字,他還非常上道的咬破自個兒的手指,在那供詞上畫押。
當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才巴巴兒的看向任清鳳,目光中都是乞求,希望任清鳳能放過他。
“不好意思,再委屈了一個晚上,既然妄心閣的憐管事要殺我,無緣無故的,我總要問個清楚吧!”任清鳳站起身子,嘴角緩緩地勾勒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淡淡的說道:“到時候,沒有你這個人證,可怎麼行?”
黑衣人差點跳起來,若是他不是此刻動彈不了,他真的會跳起來:這女人瘋了,她居然說什麼到妄心閣找憐管事問個清楚——這不是興師問罪嗎?
她知道妄心閣是什麼地方嗎?她居然敢說什麼興師問罪?
可是沒容他多想,墨色一掌劈在他的腦後,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主僕三人各自打了個哈欠,掩著唇,畫詞關了房門,各自回自個兒的房間入睡——墨色和畫詞顯然半點都不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