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想翻身,已經半點希望都沒有了。
任管家此刻非常的後悔,他早就看出這祖宗不是簡單的人物,怎麼還起了念頭,他這是拿雞蛋碰石頭啊。
他真的後悔了,若是他一心向著二小姐,現在他就還是府裡的管家,風光無限的管家,吃香喝辣,到處被人吹捧的管家。
良禽擇木而棲,他怎麼就如此的蠢啊!
只望此次之事,莫要牽累家人。
府尹大人頓時大手一揮,身後的那些衙役就將任管家圍住,沒幾下,就綁了起來。
任管家面如死灰,目光乞求的看向任清鳳:“二小姐,奴才家人已經的相爺恩典燒了賣身契出府,還請二小姐手下留情,若是二小姐願意放過奴才的家人,奴才肝腦塗地,也難報二小姐的大恩!”
任清鳳接受了任管家眼中乞求,還有深意——任管家這是在和她交易,只要她放過他的家人,他就會乖乖認下今日之事。
說是個蠢物,這時候卻聰明瞭起來,算了,就成全他吧,她又不是殺人狂。
“你雖然背主,但罪不及家人。”她語氣淡淡,卻讓任管家緊繃的心放了下來,是他有眼不識泰山,居然妄想和這祖宗鬥法,願賭服輸,他也無話可說。
“二小姐大人大量,這份恩情,奴才下輩子再償還。”任管家面如死灰,看了一眼任碧波,雙目隱隱發紅:“是奴才忘恩負義,起了黑心,背主生事……”說完,雙目緊閉,兩滴渾濁的淚水流了下來。
府尹大人自然感覺到這對主僕之間的氣氛不同尋常,可是此時,他只想著早點了結此事,想在任碧波醒來之前退出去,省的相爺醒來之後惦記上他。
聽得任管家認罪,忙示意衙役們壓著任管家離去,自個兒對著任清鳳道:“二小姐忠義孝順,堅貞剛烈,讓我大開眼界……”
馬屁拍了一堆,任清鳳只是微垂著眼簾,做出一副羞澀的表情,府尹大人說了一通之後,這才轉到正題:“原本此次是來拜訪相爺,討教一點斷案之事,誰知道正巧碰到此事……嗯,還請二小姐莫要此事再轉告相爺,畢竟斷案乃我只職責,打攪相爺,就已經過意不去。此番相爺受此驚嚇,再不能為吾等費心耗神了。”
這是怕任碧波記恨他看到自個兒的狼狽模樣!
舉手之勞,就能換得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任清鳳點頭:“大人果然忠於職守,又體恤父親大人,此事我定然守口如瓶,也會吩咐下人,不得將此事稟告給父親,擾亂父親的休養。”
府尹大人得了滿意答案,對任清鳳的好感直線上升,回去後,和自個兒的夫人說起任清鳳來,那是讚不絕口。
府尹夫人受了自家丈夫的影響,對任清鳳也是讚不絕口,等到都城的夫人聚會時,再說起相府家管家勾結盜賊的軼事,她倒是難得的贊起任清鳳。
眾人夫人倒是起了心思,這府尹夫人是個挑剔的,難得會稱讚人,尤其是這麼個惡名在外的少女,看來倒是有幾分真實可靠,不由得對任清鳳之前傳出的惡名,有了狐疑。
尤其是一個庶女能拿到掌家的對牌,這怎麼也不合常理,相爺的夫人怎麼就能容得下?
沒兩天,京城忽然傳出,李秋華和唐家嶺的姦情來,更有甚者說任家三小姐是二人的奸生女。
流言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各個角落,眾人再回想起任清鳳十惡之名聲,不由得多了幾分沉思,更有心思柔軟的夫人,對任清鳳生出了諸多的同情來,還好,任二小姐到底熬過來了。
這些流言,自然傳到任清水的耳朵裡,她氣的將自個兒的軟枕狠狠地扔下地面,狠狠地踩著。
她現在不敢再扔茶盞,瓷器了,大夫人接連兩次驚嚇過度,倒是真的病了,現在正在養著,府裡的用度都掌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