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逝去,魯皇立了新後,見新後與前皇后之子相處融洽,就有小人在魯皇面前進讒言,說太子不孝,應廢太子,另立太子。
魯皇當即勃然大怒,說什麼教子不嚴,乃父之過,教女不言,乃母之過。你們說太子不孝,豈不是指責朕教養不力?
當即,將那幾個要求另立太子之人,全都拖出去砍了,那叫一個乾脆。
饒是如此,魯皇還是不甘心,又將這幾人抄家滅族,方才歇了心頭之恨。
不過,從宮中還是傳出一星半點的言語,說魯皇心頭之怒甚高,說什麼這些人不過是欺負太子自幼失恃,故意往太子身上潑冷水,他最恨這樣的事情了,也絕容不下這樣的事情。
那事情過後,太子位置穩如磐石,就是下面的幾位皇子,明爭暗鬥,卻也不敢流露出半點對太子的不滿,心中琢磨的不過是太子二十五歲之後的事情。
現在太子已經二十,不過五年的時間,忍忍也就過去,何必再惹魯皇大怒,失了聖心,得不償失。
任清鳳姐弟早年失去親孃,與太子的情形相同,這些年,又飽受李秋華的虐待,任清鳳更是被汙水潑身,得了十惡不赦之惡名。
任清鳳若是見了魯皇,狠狠地哭訴一番,他拿不出說得去的理由,只怕也要失去聖心。
所以任碧波比任清水更害怕此事鬧大,比任清鳳更急著將此事掩蓋下去,故而,他哪裡敢不和平相處。
再說了,一國之相被自個兒的女兒折辱,吊在樹上,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他也實在不想別人知曉。
故而,狠狠地訓斥了李秋華,任清水一番,讓她們將嘴巴閉緊,這也是李秋華會氣病的另一個原因——她被一個庶女打了,卻連公道都不能討,不但不能討公道,還要替行兇的惡女打掩護,這還讓不讓人活,嘔都嘔死了。
自從相府清理乾淨之後,任清鳳的小日子過的再幸福不過,提了張媽媽為西華院的管事,將內宅打理的事情直接交給了畫詞,二人都是高手,不用試用期,直接上手,讓她滿意到不能再滿意。
她每天不是指點任清雲的功課,就是和墨色對招,要不,就躺在軟塌上,照著暖洋洋的太陽,吃著點心,睡著懶覺。
今兒個,她睡飽吃好了之後,支著胳膊懶洋洋的趴在軟塌上,袖子滑了下去,碧綠的翡翠鐲子,將她的一截手腕襯得皓白如雪。
這是畫詞從庫房裡翻出來的鐲子,她瞧著喜歡,就留了下來,今兒個閒著沒事,套了起來,自個兒越看越是歡喜。
正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畫詞稟告三小姐來了。
任清鳳頓時來了精神,坐直身子,對著一旁的畫詞道:“讓她進來吧!”
想必今兒個,她又有銀錢進賬了。
任清水微微垂著腦袋,跟在畫詞的身後,乖巧的模樣同她身後的知棋一般。
倒是個伶俐的,知曉適時的擺正自個兒的位置。
任清水走到任清鳳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任清鳳一眼,然後叫了聲:“二小姐……我,我……記得你說過,只要適當的補償,你不介意……”她的臉色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怕的,或是羞的,這說話吞吞吐吐。
任清鳳卻是裝作不曾聽懂的模樣,繼續把玩著自個兒手中的茶盞。
既然有膽子搶別人的未婚夫,做都做出來,難不成還不敢說嗎?
既然有臉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就要忍受別人給予的不要臉對待。
任清水見任清鳳沒有意思搭話,也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咬了咬唇,即使臉色漲紅,卻還是說了出來:“……不介意讓賢……我……我希望二小姐說話算話!”
“信不過我,就別來找我!”任清鳳猛的抬起一雙清冷如水的眸子,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