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軒逸卻是神色一冷,極快的上前,阻止她的動作,一雙清冷的眸子,如寒潭之冰一般,瞧得她骨頭都忍不住打顫起來。
可青軒逸的眼神越冷,德妃的心情就越發的激動——他此刻的心一定痛的快要四分五裂吧,自個兒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光,這心裡是不是跟刀剮的一般。
青軒逸不想自己掀開錦被,說穿了,不就是不想那女人出醜,可越是如此,她就越要掀開這被子,讓眾人瞧瞧。
她柔柔的笑了起來,柔聲細語的勸道:“太子,現在皇上將後宮託付於我,我總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逸兒,她要看就讓她看吧!”長公主黑著一張臉,將青軒逸拉了開去,德妃眼角的餘光掃了青軒逸一眼,見他似乎不忍看的,轉過了身子,眼中有著得意,伸手掀開棉被,卻被錦被下的臉驚到了,直直地的愣在原地,等頓悟過來之後,急忙將錦被再度放下,可是饒是如此,不少人還是看到了那張蒼白麵孔,還有裸露的身體。
怎麼會是清水?
這錦被中不應該是任清鳳嗎?
她不惜冒著觸怒皇上,與青軒逸反目成仇的代價,就是為了讓清水成為青軒逸的妻子。
雖說她現在還是禹王名義上的未婚妻,可是古往今來,這帝王之間,這樣的事情,又何嘗罕見,別說是名義上的未婚妻,就是正經的弟妹,也不是沒有,更有甚者,被說弟妹了,就是兒媳婦也照樣有。
可是為什麼,事情根本沒有按照她所設定的路線走?
一定是青軒逸搞的鬼!
德妃娘娘認定是青軒逸做的手腳,氣怒一場,臉上霎時漲的通紅,手指顫抖的指著青軒逸:“你……”
到到底畏懼青軒逸的威勢,不敢說什麼,哼了幾聲之後,就將怒火發洩在一旁抖的骨頭髮酥的唐若昕身上:“來人,給我將這個不知道進退的蠢物,拖出去——杖斃!”
只要殺了這個蠢物,清水就還是清水,此事就能從此抹去。
唐若昕頓時雙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然後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了出來——他失禁了!
眾人不禁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後退,更有貴婦,掏出燻了香的帕子,捂在鼻尖,嫌惡的等了唐若昕一眼。
不過,即便如此,那德妃身邊的宮人還是如狼似虎的撲向那失禁軟骨的唐若昕。
長公主氣的渾身發抖:“德妃娘娘,你這是做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傷人性命,實在太過心狠手辣。”邊說,邊示意身邊的人擋下德妃的人。
德妃的語氣有種說不出的狠辣:“此處是皇宮,而皇上將後宮交由本宮打理,難不成,在長公主的眼裡,本宮連處理一個狂妄色胚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德妃,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青軒宇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姑姑親眼目睹,知道錯在誰,自然更有發言權,你與任清水自來親近,若是懂禮的,就該避嫌才是。”
“父皇將後宮交由你打理,那是給你天大的榮耀,可是你卻翫忽職守,遇事,更是意氣用事,不點不顧家國,這樣的心性,怎麼堪當打理六宮的重任?”
說到這裡,聲音一冷:“我等一下,就會稟明皇上,將你打理六宮的許可權收回。”
長公主瞧著德妃氣的雙目如同淬了毒一般,心中一陣濃烈的快意,她想了又想,臉上的惱怒之色便已經消停了不少,忽然笑了起來:“到底是我老了,居然沒想到這茬。也是,德妃娘娘愛靜,心性平淡,這是魯國上下,乃至三國皆知的事情,皇弟也真不懂憐香惜玉,怎麼能拿宮務去勞煩德妃娘娘!”
德妃一時間臉色青白交加,眼中的怒火大有燎原之勢,這打理六宮之事,是每個女人畢生的夢想吧!這些年,為了這權利,她付出了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