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擁著梵笑,眸光溫潤柔和的看著她,在她昨夜失去蹤跡的時刻,他的慌亂已經讓他明瞭。
這個小女人似乎在短短地時間裡,讓他的心有了一絲溫度。
他牽過梵笑的手,拉著她走向那已經調換好的新床,琉璃光暈染了下來,冷酷的男子,面如美玉,俊俏杰倫,嬌媚的少女星光水眸,清雅絕倫,二人在一起,竟是那般的絕配自然.
“相公,你這是拉著我就寢嗎?”
梵笑可看不出來孟飛有這樣的膽子,這個純情的娃應該沒有大方到與她同床共枕的膽子吧!
“你累了,該休息了,我守著你。”
知曉她的調皮,孟飛只是擁著她般躺在床上,他是不放心梵笑,他想守著她。
他不知道梵笑是如何從鬼魅,鬼姬手中逃出來的,可是那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子,他怕……
不管怎樣,他會守著她,再不會讓人傷了她。
梵笑身上的傷,刺痛孟飛的眼,他絕不容許,梵笑再涉險。
這個女人膽大包天,他要看著她才行。
只是他能看的住,那個嗜血變態會這樣輕易的放過梵笑嗎?
只怕是不能吧!
此時,一抹身影悄悄的來到不遠處的亭臺,看著窗戶上擁抱在一起的男女,手緊握成拳,嘴唇不由得緊緊抿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呀!
原來這小女人,心裡已經有人!
眸子裡噙了絲絲紈絝桀驁,深深的陰霾。
是時候了!該看的戲也看夠了。
他要的女人,也終將屈於他,並且一輩子棲息在他胸膛中。
鬼魅一身黑色鑲金的衣衫,將他修長的身軀在微亮的晨光中映襯的愈發挺拔冷峻,他面上清涼如水,瞳仁深似寒潭,眼眸嗜血妖魅,輕輕從涼臺走出來,一步一步靠近孟飛的房間。
其實從寒潭上來的鬼魅一直追隨在梵笑身後十丈處,不算太遠的距離,卻沒讓她發現。
除了梵笑本身處在極為無措疲憊的心緒裡,無暇它顧之外;也當說鬼魅高深的武功修為精到倘若存心不讓人察覺,他人絕無法發現的地步。
當時梵笑本沒有輕功,想從那懸崖下上來,只能依靠雙手攀附這峭壁青藤,一步步爬上懸崖,自然疲憊至極,然後又思索鬼魅的異樣,心中自然慌亂無比,上崖之後,一心想回到孟飛的身邊,至少在這鬼谷裡,也只有這個男人還值得她相信幾分。
當時星月迷濛,她一心前行,她滿腦子全是鬼魅輕易落潭的異狀!
她沒有把握真的制住了鬼魅,所以唯有回到孟飛的身邊才是上上之策,疲憊,疼痛,加上不可自制的煩躁,自然讓梵笑感覺不到鬼魅的行蹤,所以讓鬼魅看了一場溫柔雋永的戲碼。
她與孟飛之間的溫情刺激了鬼魅,他不知道他看上的女人竟會對另一個男人動心。
不!不!不!
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誰都不可以搶走,她只能偎依在他的懷裡,他還能記得她擁在懷裡的美好感覺,這樣的感覺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一片樹葉凌厲地穿透窗紙,從她側方疾射而來,在葉片來近身時,其銳氣已然劃傷了她左頰,但也只有那麼多了。
梵笑手指瑩光一閃,葉片一分為二,分別刺入她身邊的床沿中,只見得尾端葉柄尚可稍見,葉身全埋人樹幹中。
孟飛也急站了起來,他的銀劍精確地指向窗外鬼魅所站的方向,不言不語亦不多問。
何需廢話,不用想也知道來者何人,能靠近他如此之近,而未被發現的人,在整個鬼谷也只有他。
當然也無話可說,為了這個小女人終要對決上一回,只是孟飛沒有想到鬼魅會來的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