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看著她,目眩神奪。
他的腦子早就停止運轉了,這番一攪更是糊塗徹底,只覺方才梵笑在自己身上播下的火種一下子都爆發開來,他這下是渾身都包在火海里了。
原本覺得梵笑的體溫極熱,燙著了他,現在他已分不清是她的身體熱,還是自己身上更熱。
面板上感覺到滴溜溜的液體一顆接一顆滾過的觸感,每個細胞都在喧囂著想要炸開。
他雖然年紀輕輕,卻位居高位,榮辱不驚,這世上倒還沒有遇見這樣的一個人,可以讓他手足無措,什麼冷靜啊,溫潤啊,風度啊,儒雅啊,統統都被丟到不知道哪裡去了,這個小人兒真是他命裡的剋星。
這片刻的時間,他的腦子裡一團糟,什麼都沒有,只有眼前這白嫩的身子,等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麼時,才發現事情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他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梵笑剝離,而他的光溜身子已經覆蓋在梵笑的身子上,一切是那般的契合。
他倏然覺得身體內湧動的情潮如海水般襲來。
身子一沉,他知道他們再也回不了頭了,他再不能將她看成一個知己,一個朋友,而是生命中一起笑看花落花開的女人。
他知道她是誰,他一直告誡自己,她不適合自己,可是,他放不了手。
一夜的纏綿,不知道第幾次,身體的極度疲憊,梵笑才在顛簸的餘韻中昏昏睡去,幾分清醒,幾分酒醉,只有她自己知道。
水天看著發出均勻呼吸的梵笑,心裡湧起一種莫名的憐惜感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潮溼的發,微微笑的心滿意足。
天明時,梵笑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抬了抬沉重如萬斤的頭,身子也同樣的疲憊不堪,微微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昨日的情景,吃飯,喝酒,然後……
她渾身僵住了,不會吧!在這樣混亂的情景下,她竟然再次為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她現在啥都缺,就是不缺男人,現在該怎麼辦?
她半試探性的轉頭,不其對上一雙幽深溫潤的眸子,點點間,幾分柔情。
“呵呵……誤會……”她尷尬的笑了起來,繞是她臉龐厚如鐵,這般情況,她還是幾分不好意思,她可沒忘記,昨夜好像是自己強上了人家大盟主。
她一直知道自己好色,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好色到強上了人家大好男兒。
嗚嗚……都是荷爾蒙惹的禍。
“我先走了,不如就當是春夢一場……”她的聲調越來越低,想要起身逃跑,卻不料身子一動,水天的眼睛與她對個正著。
哎呀,我的媽媽呀,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啊!
那目光從季度的溫柔到極度驚訝,最後轉化為極度憤怒,他好像看見了一棵世界上從不存在的食人花一樣瞪著她。眼角微挑的杏核眼裡一時好像噴火槍一樣噴出火龍來,要把她焚化;一時又好像海面上颳起的風暴,波濤洶湧的要把她淹沒;一時又好像千年礦物層那樣堅硬森冷,要把她活活埋成化……
不就是一夜情嗎?犯得著要這樣一副深仇不共戴天的模樣呀!
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低壓讓她無法吸入一絲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