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槐陪著我一起來到了教室,這個世界的「我」沒有同桌,因此他順理成章的坐在了我的身邊。
很快就上課了,但糟糕的是,梅林導師說的那些概念我如聽天書,完全弄不明白。但帝槐卻好像完全聽得懂似的,他一邊聽講,一邊替我做筆記,還低聲告訴我這門課不難,等回去他就教我。
我:……難道是我太笨了嗎?
我垂頭喪氣地坐在座位上,沒想到梅林導師突然點了我的名字。
「請問,在遠古魔紋中,分離血和肉的符文原型是什麼樣的?」梅林導師說:「請您畫出來好嗎?」
我拿著羽毛筆,對著鋪在面前的羊皮紙發呆。我剛剛完全沒聽,連課本都沒翻,怎麼可能畫的出來呢?
我窘迫極了,然後帝槐輕輕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把我的手完全包裹了起來。然後,在他的牽引下,我的筆下緩緩地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詭異符文。
「做的很好。」
梅林導師輕輕一抬手,原本擺在我面前的羊皮紙就飛了起來,開始快速的變大然後展現在所有同學們的面前。他摸了摸鬍子,和藹地說:「這就是能夠分開血和肉的符文原型了,其他的,不管有多麼複雜的符文都是建立在這個原型符文的基礎上演變而來的。」
我鬆了口氣,悄悄握住了帝槐的手。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握著他的手,感覺好像握住了一塊剛剛從燃燒著的火焰中拿出來的一塊炭。燙的我手心灼熱,但是我也捨不得放手。
我茫然地握了一會他的手,不知道要幹什麼,最後還是放開了。
在我放開手的時候,帝槐側身,做出一副要和我說話的樣子,然後在我的耳朵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這個吻很輕也很迅速,幾乎是一觸即分,我覺得被帝槐碰到的那部分耳垂又酥又癢,小聲地斥責了他一句:「你做什麼呢!」
要是被同學看見了該怎麼辦?
我瞪著他,但是他卻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很抱歉,是您先握著我的手不放的,我一時沒控制好自己。」
我沒話說了。
帝槐伸出手輕輕環住了我的後頸,然後緩慢地朝我靠過來,我知道他想幹什麼,大驚失色:「住手!」
我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注意到,帝槐他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現在還在課堂上,導師還捧著書站在那裡講課,同學們也都坐在旁邊。這麼多人,他就敢來親我。
「別擔心。」帝槐勾起了唇角:「我隔離了空間,沒人能看得見。」
就算這樣,我也不太願意,我想把他推開,但可能是我用的力氣有點大,帝槐他悶哼了一聲。
我可能弄到他的傷口了!
這個認知讓我有點手足無措,帝槐再一次靠過來的時候,我沒有推開。
他的嘴唇很薄,明明是冷血的龍族,但唇瓣卻燙的驚人,我微微喘著氣,眼角餘光還能看見正在講課的梅林導師和正在聽課的同學們。
……這太瘋狂了。
這個吻結束之後,帝槐用兩隻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我抱著他的腰,一時沒注意力道,我的手掌開始變得有些濕漉漉的。
帝槐的傷口被我弄得裂開了。
但是他好像沒感覺似的,渾然不覺得疼痛,低下頭看上去還打算繼續和我親吻。
我推他,為了避免傷到他,我的力道特意放得很輕,但是帝槐卻像之前一樣悶哼了一聲。
我:「……好了,別裝了。」
我把我的手伸到他面前:「你的背疼嗎?」
帝槐拿出手絹,慢條斯理的把我手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才語氣淡淡地回答我:「我習慣了。」
他看上去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