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去。”
“西線的將士缺額不大,由你們在漣水縣自行徵兵補上,新兵的訓練不能斷,儘快把東南帶過來的新兵給練出來。”
凌肅站了起來,對著沉毅恭敬抱拳:“屬下遵命!”
沉毅揉了揉腦袋,開口道:“至於禁軍…”
“過幾天之後,還是撤回到南邊去,不能常駐在淮河邊上,以防朝廷裡的人說閒話。”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蘇定,又說到:“東線詳細戰報,也儘快寫上來,我這兩天就寫成奏報送到建康去報捷。”
“還有,那幾個寶貝疙瘩,吃喝不能斷,不能養死嘍,過兩天跟隨捷報,一起押送建康。”
說到這裡,沉毅笑著說道:“那幾個二世祖看起來沒有什麼用,說不定關係著兄弟們的前程。”
當今洪德皇帝。
總體來說,是個合格的好皇帝,但是這個皇帝有一個鮮明的愛好。
好面子!
而且是非常好面子。
而這些個朱裡真貴族們,便能完美的讓洪德皇帝長臉,讓他大有面子!所以沉毅才會說,這是兄弟們的前程所在。
但是後面這段話,不能直接跟這些屬下們說,哪怕私下裡也不能說。
畢竟背後議論皇帝,可是天大的忌諱,沉毅還沒有飄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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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軍的動作很快,第二天,沉毅的詳細奏報,就沿著官驛送去了建康,與此同時,沉毅派手底下的指揮使劉明遠,親自押送這些朱裡真俘虜,前往建康。
而事實上,沉毅剛從北岸回來的時候,就從內衛的渠道,給宮裡去了一封密信,大概的彙報了一下戰況。
在他詳細奏報發出去的前一天夜裡,大太監高明,就已經收到了他先前遞出去的密奏。
收到了密奏的高明,不敢怠慢,哪怕很晚了,他還是來到了甘露殿,見到了正在加班批閱奏摺的皇帝陛下,高太監小心翼翼的上前,欠身道:“陛下,淮安府沉大人密奏。”
皇帝沒有抬頭,低著頭把手上最後的幾個字寫完,然後把硃筆放在一邊,抬頭看向高明:“上書跟朕說,他動用了禁軍?”
孟煉那一支禁軍,雖然歸沉毅節制,但是畢竟還是禁軍,他們按照沉毅軍令行事之前,是給宮裡,給朝廷遞了文書的。
正因為這個原因,昨天中書宰相崔煜,便拿這個問題說事,說沉毅已經守不住淮安,動用禁軍了。
不過,皇帝出於私心,還是把這件事情硬壓了下來,沒有鬧大。
他在等沉毅的奏報,等沉毅給他,給朝廷一個答覆。
高太監低著頭,哪怕是他這個內廷大太監,這會兒說話都有一些激動。
“陛下,奴婢剛才,略微掃了一眼,沉大人說…”
“他以西線牽制齊人的同時,帶領東線將士越過了淮河!”
“於淮河之北,大破敵軍!”
皇帝陛下一愣,手上展開信的動作,都慢了一些。
他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把沉毅的書信展開,藉著甘露殿的燈光,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看這封信。
看完這封信之後,皇帝陛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潮紅了起來。
他吐出了好幾口濁氣,才冷靜了下來。
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爽朗大笑。
“今夜見得此信,朕一身疲憊俱消,通體舒泰!”
他突然看向高太監,笑著說道:“高明,你這幾天盯住了,所有淮安的公文,一律攔下來轉送宮裡,不要送中書了。”
高太監一愣,然後低頭道:“是,奴婢遵命。”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睛,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