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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文若將朱贇領著入內,又著人將容語抬著靠在殿內一顆柱子旁。
只見朱贇興致勃勃蹲了下來,雙手扶著廊柱,傾身在容語前方,他從未這麼近距離靠近過她,燈芒在她臉頰覆上一層淡淡的絨光,她眉目盈盈,神態間的虛弱恰到好處褪去了她眉間的英氣,越發讓她添了幾分攝人心魄的美。
他毫不掩飾地露出著迷的神情,一點點往她靠近,就在他快觸到她臉頰時,忽的抬首,狠狠瞪了四周侍衛一眼,“喂,本王在這與心愛女子親熱,你們看著作甚?”
文若嚥了下口水,哆哆嗦嗦道,“小王爺,奴婢們豈敢離開萬一”
“萬一你個頭啊,我就親親她,你們退到一邊!”
文若見朱贇沒有一味將他們趕走,鬆了一口氣,連忙朝侍衛擺擺手,幾人退到朱贇身後,但謹慎起見,依然盯著容語的方向。
待侍衛離開視線,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恍若蒙了塵,光芒頓失。
他眼睫輕顫,緩緩俯身上前,雙臂往後環住她的身,將一枚極薄極小的刃塞入她掌心,貼著她鬢角滑下淚痕,
“對不起”
明月在窗欞下傾瀉一片銀白的光。
容語的面頰隱在暗處,渾身被汗水溼透,她用薄刃試了試,割完外面那層粗繩,裡頭還有一根鐵絲,她費勁地搖搖頭。
朱贇嘖出一聲笑,揩了揩額頭的汗,“不急,我還有辦法”
文若傻眼似的盯著柱子處的朱贇,只見他將身上那件薄薄的外衫給掀了下來。
他臉色大變,往前撲跪在地,“小王爺,不可”
朱贇穿著鬆鬆垮垮的中衣坐在地上,一瞬間將所有悽楚掩飾,懶散地扭頭,眼底擒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本王把持不住了,你們來個人,將她身上的繩給鬆了,只綁住她的手,方便本王行事”
文若倒吸一口涼氣,帶著哭腔道,“小王爺,您別為難奴婢,您若真的要女人,奴婢這就去尋兩個貌美的宮女給您解悶”
“宮女能比得上容語?本王若只是要個女人,娉婷閣不多的是?至於費盡心思大晚上鑽到養心殿來?”
文若苦著臉,吞吞吐吐道,“小王爺,您也知道這是養心殿,您在這裡行那等事,是大逆不道”
本以為能威脅到朱贇,卻見他反而冷笑一聲,“我爹乾的大逆不道的事還少嗎?”
文若噎住。
朱贇轉而看向文若身旁的侍衛首領,“本王命你,解開她身上的繩索”
侍衛首領顯然沒文若那般死心眼,他們向來聽命行事,今夜過後,朱贇沒準便是皇宮的主人,他不會蠢到跟朱贇過不去,更重要的是,他不認為容語在吃下軟筋散後,還能動彈。
首領直白地問,“只鬆開身上的繩索嗎?雙腳要不要松”
朱贇一言難盡望著他,俊臉微微泛紅,咬著牙回,“你不鬆開她雙腳,本王如何行事?”
這一問暴露了首領是個新兵蛋子的事實,他撓了撓的耳,害躁道,“屬下這就幫您”
片刻,侍衛鬆開了容語身上的粗繩,獨獨將她雙手綁在身後,容語得以大口大口喘氣,如同溺水的人微躬著身蜷縮在地上,神情極度痛苦。
文若苦著臉欲哭無淚。
朱贇一個眼風都沒給他,只慢騰騰地彈了彈腰間繫帶,做出一副要寬衣的模樣,神色不耐掃了眾人一眼,“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外面等著”
這回侍衛首領倒是沒有遲疑,直接將文若給擰小雞一樣擰了出去,復又把門給掩好,給了朱贇一個“您好好享受”的表情。
待人離開,朱贇迅速將容語扶起,用袖子將她腦門的汗給擦拭乾淨,
“卿言,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