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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堰面不改色道,“娘,兒子著實喜歡她,還望娘成全”
容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力抽手,怎奈謝堰咬死不放。
遠處的朱贇瞧見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興沖沖奔了過來,伸手拽住謝堰手腕,
“你今晚將她連累得還不夠?都傷成這樣了,滾回去養傷吧!”
謝堰眸色灼灼望著容語,“我只與你說一句話,一句話便走”
這狐狸演戲演上癮了。
容語無可奈何,看了朱贇一眼,又覷著謝堰,“好”
眾人一道出了王府側門,長公主立在馬車旁,一面等謝堰,一面吩咐人去請醫官。
謝堰與容語則踱步至對面的一顆槐樹下。
謝堰傷勢不輕,也著實力不從心,手扶樹幹閉目吐息片刻,清雋的臉褪去一切偽裝,唯剩寂寥與疲憊,
“我替你尋紅纓,與你交換密詔。”
容語身形狠狠一震,嘴唇頜動了好幾下,愣是沒問謝堰為何知道紅纓的存在,她閉了閉眼,任由深夜的風颳過面頰,只吐出一字,
“好。”
暗風湧動,夜色如翻滾的墨,騰騰從腦頂刮過。
王桓兩眼望天,用腦海裡那颯爽英姿的容語洗了洗眼,復又認真看向面前的裙裝女子。
一身鵝黃的裙衫,梳著墮馬髻,眼角的珍珠妝在朦朧的光線下透著別緻的風情。
王桓傻眼了。
這怎麼可能是容語,絕對不是。
許鶴儀心情亦是十分複雜,不過諸多情緒翻滾過後,他也看開了。
他結交的是容語這個人,敬佩的是她的才氣與品性,無關男女。
倘若因她是個女兒身,便從此形同陌路,反而顯得他許鶴儀心眼狹隘,容不得人。
想開後,許鶴儀心情通泰,扭頭去瞧王桓,卻見王桓傻了眼般,虎頭虎腦盯著容語胸前。
許鶴儀俊臉頓時通紅,抬手一拳朝他揮去,低聲叱喝,“你往哪兒看!”
王桓被他錘了個正著,顧不上疼,又回眸瞥了一眼容語鼓鼓的胸前,在他看來,那兩樣東西該是安錯了地方,他大有將它揪下來扔掉的衝動。
王桓震撼地兩眼發直。
許鶴儀忍無可忍,緊接著加了些力道,又狠狠給他一拳,終於一拳將王桓揮得轉過身去。
王桓兩眼望天,失魂落魄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心愛女子拒了婚。
他想起他的手曾拍過容語的肩,甚至還曾半架在她身上雙臂忍不住發顫,倘若手中有刀,他怕是得割下來扔掉才自在。
容語揉了揉眉心,衝二人乾笑一陣,
“我自小在山間長大,我師父一直把我當男兒養,倘若你二人不介意,我們還是兄弟,倘若介意”
容語說到此處,神色不由黯淡,“到底是我隱瞞在先,我無話可說”
“不介意”許鶴儀長吁一口氣,神色如常道,“在我心裡,你依然是我的卿言。”
容語展顏一笑,眉宇間隱隱泛著幾分溫情。
許鶴儀往旁邊的馬車一指,“此地不宜久留,我與王桓送你回府。”
容語既是女裝打扮,二人也不好與她一道乘車,徑直將她送到李府西北偏院,目送她進去方才離開。
王桓一路一言未發,不時蹭蹭鼻翼,或刮刮衣角,一雙眼無處安放。
倒是許鶴儀實在看不下去,拍了他一腦門,“出息!卿言還是卿言,她還是御前的大璫,這一點沒變,只要你心裡把她當兄弟,她便是咱們的兄弟,除非你對她有非分之想”
“沒有!”王桓立即舉雙手保證,雙眼睜圓,“我豈敢肖想她我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