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推,剩餘的棋子排山倒海,似暴雨梨花針朝侍衛們撲去。
一排排侍衛應聲而倒。
謝堰離得最近,數顆棋子直面他要害而來,他抬袖揮退,待再睜眼,臺上空空,哪有容語的身影。
抬目掃視,瞥見樓上東北角一抹裙角一閃而逝,他揚手一指,“追!”
剩餘的侍衛齊齊往樓上包圍而去。
謝堰一個縱躍,飛身至二皇子身邊,“殿下無礙吧?”
二皇子灰頭土臉地被宮人扶了起來,表情陰沉得厲害,“不管用什麼代價,一定要把人給抓到!”侍衛領命而去,
他又看了一眼謝堰,胸口起伏道,“這名刺客身手十分詭異,也不知是什麼來頭?”
謝堰未答,而是朝四皇子和五皇子望去,五皇子被棋子擊中膝蓋,正疼得哇哇大叫,宮人七手八腳將他抬去了雅間。四皇子雖是受了一番驚嚇,神情還算鎮定,他扶著圍欄,怔愣地盯著寬臺,不知在想什麼。
二皇子見謝堰盯著朱承安,也猜到一些,陰沉一笑,“四弟,這莫非是你的人?”
朱承安一愣,回眸過來,搖了搖頭,“二哥誤會,我委實不知她是何人。”
朱承安神情不似作假,況且剛剛那刺客三顆棋子直面他們三兄弟,並無半點留力,倘若真是老四的人,該也沒這般果決,二皇子心裡一團亂麻,見謝堰面露深思,問道:“清晏,你可猜到刺客是何人?”
謝堰目光朝四皇子望去,“殿下,容語公公呢?”
刺客的身手既迅且猛,明顯是男人作派,他懷疑是容語。
除了容語,誰會絞盡腦汁牽扯至這局面來?
朱承安也疑心這一點,抿唇不言。
正當此時,二皇子環視一週,不見朱贇的身影,眉尖一跳,“朱贇呢!”
一宮人哭笑不得過來回話,“小王爺自從刺客出現,便不見人影。眼下該是躲去雅間歇息了。”
二皇子一陣頭疼,“他不是把十八羅漢招來了嗎,人呢?快些叫他來,讓十八羅漢去追刺客。”
宮人躬身答道,“殿下,您有所不知,今日清晨,小王爺在紅鶴樓外,被容語公公拽下了腰帶,小王爺氣不過,招來十八羅漢圍堵容公公,剛剛奴婢聽小王爺說,他的人已經將容語公公追去了對面三山街。”
三人聞言一陣錯愕。
朱承安變了副臉色,“你說容語被十八羅漢圍堵?”
宮人見他臉色冰冷,戰戰兢兢回道,“回殿下的話,剛剛小王爺是這麼說的”
“難怪不見他”
謝堰心中猶疑,正想尋朱贇問了清楚,雅間內傳來嗡嗡聲。
三人連忙過去,卻見楊慶和與柳雲爭得面紅耳赤。
雖是出了刺客,可眼下這場採選如何收場更為重要。
楊慶和不肯接納今日結局,嚷嚷著說什麼李家偏房的姑娘不配當四皇子妃。
柳雲原先還懷疑李思怡的身份,被楊慶和這般攪合,心中疑竇褪去,暗想幸好那刺客被及時發覺,許松枝還算名列第二,這麼一來,許松枝便該是五皇子妃,眼下是生米煮成熟飯最好的時機,柳雲容不得楊慶和反悔。
二皇子聽二人吵了一陣,一錘定音,
“刺客的事丟開不說,今日採選還算圓滿,李家四小姐為魁首,許松枝是榜眼,此事人人親眼所見,父皇金口玉言,將前兩名姑娘賜婚兩位皇子,此事沒有迴旋的餘地。”
二皇子迫不及待將採選結果定下,柳雲得意洋洋,楊慶和佯裝一番退讓,也認下此事,他若不假裝反悔,怕是柳雲不會輕易鬆口,眼下能讓李家女嫁給四皇子,也算是完成了王暉的交待,至於許松枝嫁給五皇子,月滿則虧,也不定是壞事,楊慶和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