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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廳內,除了諸多貴女,更有各府當家夫人,其中不乏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嬤嬤怕出事,只得尋來謝堰,請他做主。
謝堰帶著兩名王府管事趕來垂花廳,掃了一眼垂花廳內的鶯鶯燕燕,個個無精打采,怨聲載道。
眾人見謝堰駕臨,立即圍了上去,七嘴八舌要求放她們出府。
饒是淡定如謝堰,也被這些姑娘們鬧得頭疼。
“先一一核對身份,寫下名錄畫押,等我過目便可離開。”
姑娘們得訓立即三三兩兩往前湊,容語急於出府,快步插在隊伍前頭。
她原是打算隨意報個名姓,驟然聽到前一位姑娘報上家門後,謝堰冷冷丟下一句,
“去外頭,遣一侍衛去霍府核實。”
容語頓時脊背冒汗。
她算看明白了,謝堰若是遇見認識的姑娘,便放過,若是面生的,他定要遣人去府上核實,當真是滴水不漏。
容語暗罵他一句狐狸。
正當此時,那人冷冷掀起如霜似雪的眸眼,朝她看來,
“該你了”
容語暗暗捏了捏掌心,神色如常上前朝他屈了屈膝,“謝大人安好。”
“你是何人?”
忽來的夜風掀起她耳鬢的髮梢,露出一張瑰麗冷豔的臉,
“小女子是太傅府偏房李四小姐。”
謝堰霍然抬眸。
李四小姐勇奪採選第一的事,傳遍京城。
五皇子把李思怡身份捅到御前後,禮部尚書楊慶和笑眯眯與眾人解釋,那是他寫錯了名號,李思怡是李家三小姐,李四小姐另有其人。
現在,傳說中的李四小姐就站在眼前。
謝堰愣是好半晌,方回過神來。
面前的姑娘眉目如畫,神色清冷,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鋒銳。
容語後背滲出一片細汗,面上卻垂眸,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後面的姑娘見謝堰盯著容語瞧,心中泛酸,“謝公子,你認識李四小姐?”
謝堰微的回神,立即搖頭,退開一步吩咐人道,“去李家核實。”隨後往前一指,示意容語去照壁旁一間小室等候。
這間小室就在側門口邊上,平日供迎來送往的僕人落個腳,眼下里頭候著兩位姑娘,均是等著核實訊息才可放出府去。
容語緩步至小室門口,回望立在照壁前的高大男子。
他背影似壁刃,風從門口灌了進來,掀起他的袍角,不曾撼動他半分,他依然眉目冷雋,信步從容。
等不及了。
即便侍衛去到李家偏房,從楊嬤嬤處核實訊息回來,怕也來不及。
得想個法子才行。
容語倚在門口附近的錦杌,悄悄從袖下掏出銀針,往自己腹部神闕穴插去,頓時疼的她渾身一縮,眼冒金星,她強忍著,過了一會,細細密密的汗水從額尖瘮了出來。
離得近的一位姑娘瞧見,嚇了一跳,一面扶住她,一面往外喊,“謝大人,快些來瞧瞧,這位姑娘不行了”
那頭謝堰聞言愣了下,連忙丟下手頭活計,往歇息室來,一眼看到容語面如薄紙昏昏沉沉倚在那姑娘懷裡,
“怎麼回事?”
那姑娘慌亂搖頭,“我也不知,她進來時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坐了一會便額頭冒汗,想是病了”
謝堰不由犯了難,眼下王府亂成一片,去哪裡給她尋大夫,他雖略通些醫理,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給個姑娘看病,正頭疼之際,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清晏,出什麼事了?”
正是小王爺朱贇。
朱贇自上午與容語分開,尋了世家子弟與他一道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