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順道遣人去宮裡打聽那福兒親戚住在何處,萬一容語遇見麻煩也好幫襯不是,這一問卻得知福兒並無親戚在京城,朱贇心裡一梗,容語定又悄悄幹什麼勾當去了。
尋了一整日,何曾發現容語蹤影,到了晚邊他興致缺缺入王府赴宴,撞見王府出了事,方大夢初醒,懷疑此事是容語所為,他頓時惱羞成怒,欲找到容語質問個清楚,為何對一嬰兒下此狠手。
朱贇知道容語底細,倘若她要混出府去,定是扮成女子模樣,尋常的舞女婢子豈能隨意出入王府,只能假扮官宦貴女出門。
這不,他匆匆尋來了此處,一眼瞥見謝堰身後,那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人兒,他心裡略有幾分猜測,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問道,“這是哪位姑娘,莫不是生了病?”
謝堰回頭看了容語一眼,見她捂著肚子喊疼,便推測道,“李家四小姐,想是吃壞了肚子,脾胃受寒”
容語撞見朱贇,只覺來了救星,這等存亡之際,也顧不上被朱贇猜到女子身份,連忙在謝堰身後朝朱贇眨眼。
朱贇原先只是懷疑,眼下便知是容語無疑,他心裡氣樂了,卻也不捨得當著謝堰的面去戳穿她,遂咬牙道,
“既是太傅府的姑娘,不敢大意,這樣,我親自送她回府,待會替她來回你的話。”
謝堰沉默了一瞬,倘若今夜二皇子府真有其事,他當然不會輕易放人離開,可面前一個是端王府世子,最是遊手好閒不學無術,一個是恩師族中侄女,回頭出了事,李蔚光定要尋他麻煩。
猶豫了一下,他頷首,“成,你先送她回去。”
二人招呼王府僕婦將容語攙上了朱贇的馬車,朱贇收了扇跳了上去,坐在車轅上朝謝堰揮了揮手,吩咐侍衛趕馬離開。
謝堰立在側門,靜靜望著遠去的馬車,他行事一貫縝密,吩咐一侍衛悄悄跟去,若回了太傅府便來回話,侍衛踵跡而去。
朱贇這頭等馬車繞離王府前面的街口,立即鑽入內,抬眸,卻見一人著黑色曳撒,面容清致如玉,笑吟吟望著他,正是已恢復著裝的容語。
“謝王爺相救。”
朱贇牙呲目裂,一扇朝她手敲去,震怒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為何害我小侄兒?”
容語一愣,知他誤會,神色凝然道,“小王爺誤會了,二殿下這是賊喊捉賊!”
朱贇一驚,“什麼意思?”
容語遂將自己猜測告之,朱贇一瞬間臉色千變萬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真是這麼回事?”
他雖出身皇家,平日卻從不牽扯入這些黨爭裡頭來,乍然聽說五皇子與二皇子合夥圍殺朱承安,還是狠狠吃了一驚。
容語沒功夫與他解釋,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街上的情形,“小王爺隨意尋一處地將我放下,我自行離開。”
朱贇猶豫了下,問道,“你要去哪裡?”
容語斟酌了一會,昨夜她與王桓等人將朱承安出宮並回程的路線過了一遍,也清楚知道今日城防佈局,王暉此人還算謹慎,在朝陽門布了人手,如果朱承安在城外出事,最有可能打東面北三門朝陽門而回。
“我要去朝陽門。”
朱贇聞言卻搖了搖頭,“我今日在太馬場附近打馬球,回王府途中,發現朝陽門附近四坊設了不少路障,原先還奇怪,聽你這麼一說,怕是有人故弄玄虛,如此,可能朝陽門並不安全。”
容語聽了這話,臉色越發陰沉,看來五皇子這回是鐵了心要把朱承安弄死,她罵道,“混賬東西!”
朱贇想了想道,“此處離東便門最近,不如我送你去那裡,若是運氣好遇見熟人,或許我幫得上忙。”
朱贇實在不放心容語一人在城中亂竄,五皇子與二皇子的人撞上她,絕不會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