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陣腳步聲後,鬱燼清潤低冽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雨確實挺大的,那我今晚就打擾了,溫叔。”
“什麼打擾啊,我讓你阿姨給你再拿床被子啊。”
“好。”
她關掉手機,疲憊地向後倒去,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溫羽聽出來了,鬱燼今晚要住這裡,就睡在她隔壁小房間。
作者有話說:
“月遇從雲,花遇和風,今天晚上的夜空很美,我又想見你。”——太宰治
鬱燼他是懂聊天和討長輩歡心的。
、發燒
“浪漫永不會死,它就像月亮,永生不滅。”
溫羽本來只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躺就躺了一個小時,人是被凍醒的。
她坐起來習慣性吞嚥了一下,發現喉嚨有點疼,應該是睡覺受涼了,她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發現喉嚨那塊還是很難受,無奈之下,只能去客廳倒熱水喝。
她悄悄地開門,生怕發出一點動靜,讓旁邊房間那位聽見了,他要是也出來假裝要喝水怎麼辦?
溫羽繼續躡手躡腳地前進著,摸著黑走到了客廳桌子旁,拿起她的淡藍色保溫水杯,擰開就往裡面倒水。
靜謐的客廳裡,只有倒水的“咕咕”聲和她微不可察的呼吸聲。
她倒好水後,握著保溫杯輕手輕腳地往回走,離她房門還有幾步距離,她一直提著的心稍稍落到實處,沒想到經過鬱燼睡的那間屋子時,閉著的房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
門內從裡面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垂在褲縫旁的手,略使巧勁就把她拉進了房間裡,一個踉蹌她就被抵在了門板上。
房間裡很暗,比外面客廳還要黑,鬱燼沒有開燈,連窗簾也拉上了,無際無邊的黑似是想要將人吞噬殆盡,讓人無端喘不過氣來。
溫羽被他一連串的動作驚得連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了,只能僵硬地緊緊貼在門板上,手裡還不忘緊緊握著保溫杯。
藉著窗簾縫裡透進來的一縷月光,她隱約能看得見快要貼在她身上的鬱燼,他微微俯身湊近她,一隻手拉著她垂著的手,另一隻手撐在她的頭側,居高臨下地在觀察著她,目光熾熱,時隔多日,溫羽重新體會到了那種目光帶著能灼燒人心溫度的感覺。
溫羽知道,他夜視很好,在相同暗度的環境下,他眼睛看得比她清楚,毫無疑問她現在正被他一寸一寸地,在眼裡放大了仔細看。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幽暗封閉環境下,她有點慌了,手足無措地推了推鬱燼的胸口,卻沒想摸到了一手滾燙,他的胸口也很熱。
她偏過臉,用力轉動被他握住的手腕,刻意肅著臉說:“鬱燼,你拉我進來幹嘛?放開我。”
鬱燼的手上加了把力,身體也往她身上壓了點,為了讓她安心解釋道:“別動,不欺負你,你晚上晾著我,一句話都不樂意和我說,我沒能好好和你說話,這不得找個機會聊聊,嗯?”
他低啞深重的尾音纏綿上揚,很有磁性,像帶著毛茸茸的鉤子把溫羽的心吊起來了,弄得不上不下的。
溫羽忍著捂耳朵的衝動,沒好氣地問:“我們有什麼好聊的啊?”
鬱燼的聲音又壓低了一個度,悶悶的,沉沉的,聽起來很委屈可憐,“阿羽,你難道不想抱抱我嗎?”
溫羽的唇都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皺著眉不悅,梗著脖子說:“不想,你讓開一點,我我都喘不過來氣了。”
鬱燼才不信她胡扯的鬼話,低頭朝她更加逼近,鼻尖快要頂著對方的鼻尖,額頭也相抵,
“可是我想抱你,可以嗎?”
“不可以!鬱燼你別這會兒給我發瘋啊,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