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準我馬後炮一句,其實你高二那年,第一次來問我鬱燼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以後會有故事噢。——明明明明意”
那時候就覺得會有故事嗎?
她又取下了下面鄰近的一張卡片,上面的字跡也有些熟悉,寫道:
“雖然我還是不太想祝福他,但扛不住他一天催我幾十遍。祝他求婚成功,願他一天比一天愛你,一直把你捧在心上,我是真心的。阿羽,記得一定要幸福。——賀彬”
她不由自主地看著賀彬寫的內容笑了,他居然一天就能要幾十遍嗎?瞞著她還偷偷準備了這些?
接下來她又看到了林預遠寫的:
“你倆吧,一個是我的好兄弟,一個是我的好發小,不過這次啊我屬性是孃家人。阿羽,無論什麼時候,哥都站在你這邊,為你撐腰,鬱燼這小子要是哪天敢欺負你,我肯定打得他找不著北,不過我相信,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和單志鈞是他身邊最親的兄弟,我們都看得出來,是他離不開你。求婚順利!領證快樂!新婚快樂!——林預遠”
…………
溫羽又一連看了好幾個,無一例外,都是親朋好友親手書寫的祝福卡片,也從他們的視角看到了她和鬱燼的一些故事。
當整片花園裡的星星燈全部亮到最大程度的時候,花園裡突然有五秒重新陷入了黑暗。
她站在原地沒動。
等五秒過後,整座露天花園重新大亮,像是被人一把掀起了蒙在上面的黑紗,變得明光瓦亮,光彩耀目。
不光是花園裡的燈亮了,前面博物館的每一層樓上都亮起了燈光,重新變得和她剛到時一樣燈火通明,看上去都在為後花園的照明出力。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心有感應,手裡攥著剛才看的最後一張溫母寫的卡片轉身,翩翩裙角在她急切的回頭之際在腳踝處轉出了一個婉轉優美的弧度。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那個穿著密不透風的宇航員服,一手捧著鮮豔的玫瑰花束,一手牽著繽紛氣球,朝她一步步鄭重走來的人。
雖然她現在完全看不清頭套下的臉,但她知道這一定是鬱燼。
看到鬱燼抬腿跨進來的時候,溫羽才恍然發現,她處在一個很大的包圍圈裡,連這麼多樹木花草都被劃入其中,而這個巨大的包圍圈是用玫瑰花燈圍成的愛心,每兩個精緻玫瑰形狀的戶外燈中間都還插著一朵真正的玫瑰花。
她朝四周看去,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朵,等現在那潛伏在地上的戶外燈驟然亮起時,她才驚覺越來自己再一次這樣毫無察覺地走進了他精心佈置的“圈套”裡。
在她驚喜的時候,鬱燼已經穿著厚重的宇航員服,提起一次次沉重的腳步,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她的身邊。
溫羽看著黑乎乎的頭套,故意憋著笑問:“你是誰啊?”
鬱燼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把手裡的玫瑰花束遞給她,好像她不接就要一直這麼舉著似的。
她偏頭笑了下,伸出手接過那一大捧花束,很大很大,抱在胸前比她的肩都要寬好多。
“宇航員”空出一隻手,終於能去摘自己的頭套,頭套看著很沉,很難摘,但他卻輕輕鬆鬆就取下來了,好像這個動作已經做過了無數遍。
果然,宇航員頭套下露出了鬱燼那張還掛著擦傷的臉。
溫羽笑得眉眼彎彎,微微抬眸凝著鬱燼,等他開口。
而鬱燼被她這樣直勾勾地盯出了幾分侷促與羞澀,竟一時站在她面前什麼動作都沒有,只知道定定地與她對視。
看到了這麼多佈置和驚喜,溫羽早已猜到鬱燼今晚要幹嘛了。現在看著他緊張到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麼,溫羽再也忍不住低頭輕輕笑出來,然後再戳了戳他大大的肚子,好笑地催促:“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