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情節嚴重的逃犯,只等開庭後,便利用有力真實的證據,讓新罪舊罪,數罪併罰,讓壞人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鬱燼還是回國了,讓林預遠幫他訂的最早一班機票。
儘管路途中他頭暈、噁心、發燒還渾身出冷汗,t恤都汗溼沾在身上,鬱燼還是強撐著。
不出意外的,溫羽不肯下來見他。那他就一直等,他仰頭盯著四樓溫羽房間的那個視窗,曾經溫羽在趴在那個視窗看過他特地為她一人放的絢爛煙花。
那天晚上突然就下起了大雨,他也沒有一絲一毫離開的想法,還有些暗喜這場雨的到來。
他在和自己打賭,他賭:他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下面淋雨,溫羽會心軟,會捨不得他,會從那個視窗看看他。所以哪怕雨點落進眼睛裡,他也努力睜著眼睛抬頭看,注意著那個視窗什麼時候拉開窗簾,出現好久不見的溫羽。
溫羽確實下來見他了,但她還是要和他分手,還是要和他決裂。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哪怕他餘生心思深沉,機關算盡,他也要把溫羽留在自己身邊,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纏著她,去跟她耗,她最後只可能和他在一起。
他看中的人,絕不可能放手,他不會像他父親那樣。
他起初真的被溫羽的狠心激怒了,他甚至在那一刻想過把溫羽擄走,讓她終其一生都只能被困在她身邊。可是,後來溫羽自己也繃不住了,她哭了,他的心腸也硬不起來了。
儘管萬分的不願,鬱燼還是失落地閉上眼睛,做出了最後的讓步,也可肯退回朋友那一步,不能再多了。
被鬱暮聞手底下的人接走後,他又高燒昏睡了兩天,溫羽動手術的那天,他才甦醒過來,林預遠應該是實在不忍心看不下去了,也害怕他們這輩子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了,林預遠那天早上給他發了訊息——
林預遠:【如果你想去看阿羽,我可以帶你去。】
鬱燼醒來得知溫羽還得了膠質瘤後,握在手裡的手機直接掉落在床上,他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步伐混亂地往樓下走,因為頭昏腦漲,下樓梯的時候還摔了一大跤,腳扭了,受傷的腿好像又拉傷了,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肌肉裡一寸寸痛疼難耐。
但那天他趕過去的速度卻比他平時跑得都快,受傷的雙腿一點沒拖他後腿。
他這四年多的時間,都以為溫羽那天最後沒有說話,沒有回應他不分手,也沒有回答他定一個地方匯合,是無聲地告訴他:我們依舊分手。
直至此時此刻,鬱燼才恍然大悟——
原來在當年那場傾盆大雨裡,她最後還是答應他了。
原來,她那時還是對他心軟了,對那份感情不捨了。
原來在她的心裡,他們一直沒有分手,他們一直在一起。
-
鬱燼到實驗廠房的時候,溫羽正在試驗材料工藝,餘光看到他也來了,便和旁邊的同事交代了一下,停下手裡的工作朝他走來。
溫羽彎唇一笑,“你來啊。”
鬱燼眉眼溫柔,藏起了冷厲,定定地看著她,“嗯。”
溫羽察覺到他眼神的灼熱,覺得古怪,“幹嘛這樣看著我?”
對面英姿挺拔的男人防護工作都做得挺好的,還伸手親自幫她扶了扶護目鏡,叮囑道:“眼鏡戴好。”
“嗯我知道,你會開完了。”
“嗯,剛結束就來了。”
“那定的什麼時候回去啊?”
“後天上午。”
“哦行。”
鬱燼還是盯著她看,讓溫羽都有點不知所措了,鬱燼看出她的不自然,體貼地轉移話題:“剛才在做什麼?”
溫羽回頭看了看身後,答道:“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