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溫羽的腳踏車解鎖,然後還用又換了把鑰匙同樣把旁邊他自己的車解鎖了。
把鎖收起來放好後,他又開口了,話是懟陳令雯的,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溫羽,看她是什麼反應,
“本來打算做好事不留名,你非給我安個王八蛋算什麼意思?”
陳令雯訕訕笑了,“誤會,誤會。”
“謝謝啊。”溫羽朝著鬱燼說。
鬱燼打算挾恩圖報,眉骨輕抬,眼尾上挑帶著侵略性,攝人心魄的眼眸在夜裡好似盛著星光,他的話裡含著一絲不正經的壞笑,
“就只是說說?”
溫羽就是不順他的意,故意說:“嗯,你這個幫助,我回個謝謝,不可以嗎?”
“得,我做這些也就圖你一句謝謝,你說是吧?”鬱燼把腳踏車推出來,經過她面前時,略微俯身給她施壓。
“你……”溫羽看著鬱燼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面上一紅,剛才叫板的氣勢一溜煙都沒了。
溫羽的話還沒說完,鬱燼眼裡還盛著笑意。
可這一秒,一切都被他們身後的聲音打斷——
“鬱燼。”
低沉威嚴而帶著怒意的。
鬱燼在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眼底一絲笑意也不見了,全部被陰鬱暴戾而取代佔滿。
他的下頜繃得很緊,甚至在他臉上能看到咬緊後槽牙的微動作,鬱燼皺眉朝身後看去。
溫羽也循聲望去,看到路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晶石黑的卡宴,這輛豪車與周圍吵鬧擁擠的環境極度違和。
車窗降下來後,出現了一張與鬱燼有六七分相似的臉,只是面龐比鬱燼還要冷峻,看上去更為成熟穩重矜貴,眼神裡似深潭無波,冰冷且不摻雜感情,只有那種利益權衡的銳利。
是歲月沉澱過後擁有的那份自信與上位者與生俱來的矜傲。
看上去不老,一貫一視同仁的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麼深刻的痕跡,唯有兩鬢的些許白髮暴露了他的年齡。
車上那男人說:“上車。”
鬱燼冷笑一聲,態度傲慢地回他:“有事?”
“二十五號了。”那人只說了五個字。
“所以呢?”鬱燼冷眼看他,對他的話沒什麼反應。
那人臉上多了分厲色,“你知道的。”
“我他媽不想再陪你假惺惺,你聽不懂嗎!”
“鬱燼!”那人聲音更加威嚴,怒氣漸起,“我再說一次,上車。”
“媽的。”鬱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捏緊了,脖子上青筋若隱若現,看得出在拼命壓抑著情緒。
溫羽和陳令雯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溫羽看鬱燼這反應,擔憂地望向他。
“下去,把他帶上來。”那人不打算和鬱燼僵持浪費時間,直接對著車裡的其他人說。
他的話剛說完,前面的車門就迅速開啟了,從上面下來一個身材魁梧帶著墨鏡的男人,隔著西裝都能想象到身上的肌肉肯定不少,看著很兇,打人應該也很疼。
那人站在鬱燼面前,等他動作。
鬱燼忽而低頭諷刺地笑了,“你嚇唬誰呢?”
然後動作利落地把書包解下來,狠狠扔在那人身上。
黑衣人眼疾手快接住鬱燼的包,準備直接動手把人押上車。
鬱燼陡然變得怒不可遏,“別碰我!”
過了幾秒,他帶著恨意的目光投向車上那人,忽的改口了:“二十分鐘後到樓下等我,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陪你回去演戲。
浸著怒意的眼睛在他轉身看向溫羽時,還沒來得及收斂,他就那樣肅著臉對溫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