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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燼!”溫羽喝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掐住手心的肉,艱難維持著表面的平和,“不是你的錯,只是,只是我不想談了,我發現我……還是適合一個人。”
“一個人?這兩年我們兩個人一起走不是很好嗎?你是不是怪我,你讓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鬱燼猛地向她又靠近了一步,抬手想要觸控她的肩膀。
他的手才剛剛有上抬的趨勢,溫羽就倏地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把另一隻手上握著的項鍊盒拿出來,遞到鬱燼面前,梗著脖子說:
“你別碰我!這個項鍊,還給你,我就戴過生日那一天,後來沒戴過了,還給你,你拿回去吧。”
兩人僵持著,溫羽的手懸在半空,鬱燼喪著臉,垂著腦袋,雙手始終握拳垂在身側。
溫羽見他沒反應,就上前一步,想要把項鍊盒強硬地塞進他手裡。
沒想到,她剛走近一步,對面的鬱燼就猝不及防地抬起頭,溫羽看見他眼尾泛著紅,眼底的偏執和陰鷙盡顯,手臂上和脖子上都青筋暴起,顯然一副隱忍到極致的樣子。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停下腳步。
然而,鬱燼比她搶先一步,左手覆上她撐傘的右手,緊緊握住,帶著她的手抬高傘,然後淋溼的身子擠進傘下。
毫無徵兆地伸出另一隻受傷的手,一手掌住溫羽的腰,位置比較靠下,避開了背上的傷口,用力把她扣進自己的懷裡。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猛地拉近。
鬱燼的眼睫掛著滿當當的雨珠,猩紅的眼底滿是不甘心,他艱澀又果斷地開口:
“溫羽,我們倆之間,你想就這麼算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會同意!”
溫羽感受到攏在她腰後的手慢慢前移,移至腹前、胸前、脖子,最後在她咬得都有牙印的唇上停下。
他帶著雨水的大拇指重重按上她的唇,帶著暗示性地摩挲,他直勾勾地盯著她顫動的雙眸,聲音裡透著一股偏執和狠戾,說:
“絕不可能算了,你想得美!”
說完,他的手指又快速從她唇上移至她的下頜,虎口抵住,然後快速地低頭壓下去,他柔軟潮溼的唇徹底覆上她的。
這一次,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狠勁,和之前他們的每一次親吻都不一樣。
最不同也最印象深刻的是,這次分開時,他啟唇咬住了她的下唇。
很疼。
疼得她沒忍住伸手重重推了他的胸膛。
鬱燼也疼得悶哼一聲,許是她情急之下,按到了他的傷口。
吻畢,鬱燼喉結滾動了一下,掐住她下頜的手上移,幫她把唇上咬破地方的血滴拭去,
“溫羽,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我!”
“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纏著你!”
“你想要離開我,你試試看?”
作者有話說:
奮勇(校園完)
“溫羽, 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我。”
“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纏著你。”
“你要離開我,你試試看?”
鬱燼吼出兇戾峻刻的三句話在傘下振聾發聵,他沒有再隱藏自己的偏執與乖僻。
因為鬱燼強吻的動作以及對她放的狠話, 溫羽的眼瞳止不住地顫動。
她半仰著臉, 殷紅的眼角滑落出一串淚珠,她的喉嚨哽得發疼, 淚眼盈盈地望著咫尺之間的鬱燼,幾乎花光身上所有的力氣來保持話語的平穩,
“可是鬱燼……你的一輩子很長的……”
鬱燼的手慢慢從她的臉上移開,轉而握住她抵在他胸膛的手, 現在他們的兩隻手全部交疊在一起, 在雨夜裡所觸皆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