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去爬山,身體吃得消嗎?”
“我沒問題啊,單志鈞你行不行?”陳令雯打了打單志鈞放在桌上十指交叉的手。
單志鈞吹了吹被打的手背,心不在焉地回答:“我行啊,阿燼行不行啊?”
一時間,桌上的人都看向了當事人鬱燼,唯獨溫羽一直低著頭,不正眼看他。
鬱燼見溫羽根本不想看他,也懶得維持面上的平和,心裡煩悶,面上自然也是臭著一張臉,語氣不好,“我怎麼不行?”
陳令雯評價他:“炸藥桶!那就今天晚上吧,羽羽你呢?”
“我也可以,我陪你們。”
剛才不停地轉手裡紫砂杯的賀彬突然主動加入,“我也去吧,你們都是第一次爬,阿羽可能照應不過來你們,我已經爬過很多次了,比較有經驗。”
單志鈞:“那麻煩你了兄弟。”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鬱燼冷厲的目光警告。
單志鈞:錯了哥。
本來還在玩手機的許明意發現這一桌的人,除了她都確定要去爬山,她也趕緊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們都去啊,但是羽崽,我今晚不太方便和你們一起去爬山了,最近身體不太適合爬山這種運動。”
溫羽半側身子,摸了把她的頭,笑著安慰她:“沒事兒,你在家休息,我和他們一起去就行了。”
“嗯嗯。”
鬱燼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如有實質,存在感極強,讓她想盡力去忽視都不行,只能垂著腦袋,看左手邊,看右手邊,就是不看對面。
斜對面的賀彬遞來一盤小食,“阿羽,吃這個。”
“哦哦,好我來,”溫羽趕緊伸手去接那個小盤子,“謝謝。”
雖然溫羽對他一直這麼客客氣氣,但賀彬總覺得這樣子像有什麼隔在他們之間,不禁苦笑一聲,調侃道:
“出去了一趟,回來和我還客氣上了。”
溫羽的手接到盤子的時候,從對面也伸來一雙手,快而準確地捏住盤子的邊緣,那人的大拇指還緊挨著她的大拇指。
她心裡猛地一顫,看手的來向也知道是誰伸過來的,但她還是抬起眼睫,朝那隻寒玉似的手看去。
再慢慢向上,果不其然正好對上鬱燼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一直在凝眸看她,試圖找機會和她眼神交流。
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說:“我來。”
溫羽的手在空中懸了會,等鬱燼把盤子放下後,她也慢慢收回了手。
許明意雖然在玩手機,但也在一言不發地觀察著桌上的眾人,她發現這個叫鬱燼的可真有意思。
她目測,這家店裡桌子也就一米吧,又不是十萬八千里,就接個盤子還要你二手代勞啊。
剛才溫羽不抬頭,臭著一張臉坐著,像桌上誰欠他幾百萬似的,溫羽一抬頭接東西,他的臉比翻書還快,都不用一眨眼的功夫就換成憂鬱悽苦的神情。
換上戲服,可以直接去演苦情劇了。
許明意在桌子下,輕輕撞了撞溫羽的膝蓋,等溫羽看過來後,她的頭就一直暗戳戳地往鬱燼那邊點,示意溫羽看他。
溫羽蹙著眉,不願意看鬱燼,耐不住許明意撞她膝蓋越來越頻繁,她無奈做了個偏頭去找陳令雯的假動作,轉頭的時候偷偷看對面的鬱燼。
鬱燼的薄唇幾乎被抿成了一條線,緊繃的嘴角透露著他此時的煩躁,精緻的眉眼也不見往日神采,蔫蔫的,沒精神,抱臂靠在後面,一個人生著悶氣。
壓根沒想到溫羽這時候會瞄過來,鬱燼的冰山臉一時來不及切換。
他先是愕然,沉浸在溫羽居然會偷看他的驚喜中;然後是無窮無盡的懊悔,自己怎麼可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