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的份上,溫羽也沒有和他多計較,安安靜靜等著醫生幫他拆完繃帶,換藥,纏上新繃帶。
期間醫生如果撕扯到鬱燼手臂上的皮肉,他就會反饋到抓著溫羽手的力道上,所以溫羽也能體會到他這個過程的不好受與煎熬。
終於結束了。
溫羽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漸松,也舒了一口氣,柔聲安撫道:“好了,結束了。”
“嗯。”鬱燼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手還沒有立即鬆開溫羽的手。
溫羽也沒有率先鬆開鬱燼的手,所以兩人的手還維持著交握的狀態。
“你以前也有這個習慣嗎?”溫羽看著他們緊握的手,下意識問道。
鬱燼緩過來之後,又恢復冷硬的外表,故作淡定,“什麼?”
“醫生幫你處理傷口時,你要抓著別人的手。”
鬱燼挑眉,理所當然,“這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世界上就我一個人這樣?”
溫羽搖頭:“不是,但你還是不一樣的。”
鬱燼動作一頓,慢慢鬆開她的手,看向她,神色有點緊張,“哪兒不一樣?”
“嗯感覺不一樣。”
溫羽看著手背上勒出的紅痕,又兀自說:“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鬱燼手裡穿外套的動作怔住,迅速朝她看去,緊張開口:“誰?”
“一個小時候認識的朋友。”溫羽淡淡道,聲音沒有什麼起伏,情緒也沒什麼波動。
像在介紹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鬱燼感覺剛才好不容易消散的躁澀與煩悶,又全部重回胸腔,堵得他頭腦發昏。
他嘲弄道:“他人在哪?你老家?”
溫羽無意識地玩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
“不知道?他走了?離開你了?”
“嗯,他應該是回家了吧。”
“那你有想他……”
醫生不合時宜地出現,把鬱燼還沒說完的話打斷了,“你們兩個不要總是待在這裡,午自習要回去上課。”
“嗯,我們一會就走,”和醫生說完,溫羽又看向鬱燼,“你剛剛要說什麼?”
鬱燼頭微微後仰,好整以暇看著她,“沒什麼,我說你最好別忘記他。”
溫羽心裡的異樣漸漸褪去,唇角勾起淡笑:“哦,我當然沒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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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溫羽和陳令雯轉到後面和鬱燼單志鈞討論攝影的事情。
單志鈞:“哪天拍啊?”
陳令雯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十月五號?早上九點吧,那會陽光不錯,就在多姿公園,可以嗎?”
“行,沒問題。”
“好。”
“嗯。”
陳令雯拍板,“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溫羽和鬱燼,你倆到時候穿的好看一點!”
“老子哪天穿的不好看?”鬱燼不服氣。
“今天,就很挫。”陳令雯挑釁地看向他假笑。
“哦是嗎?那正好我拳頭也硬了,要挫一挫。”鬱燼面不改色說著,漫不經心握拳在空中晃了晃。
陳令雯立馬認慫改口:“別別別,您哪天穿的都好看,校服都被你穿出花來,你說你是第二騷,沒有人敢稱第一。”
溫羽跟著笑了一聲。
鬱燼撩起眼睫朝溫羽看了一眼,知道她在笑他也不惱,佯怒道:“前面這個,你晚上最好別睡太死,我會派單志鈞去暗鯊你。”
陳令雯嘴角下耷,戲精上身,扭頭和溫羽告狀:“溫羽,你看他!”
溫羽還沒說什麼呢,鬱燼先陰惻惻地看向他斜對面的溫羽,威脅道:
“是她先說我挫,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