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不堪。
楚佚嶼的目光下移,被對面從樓裡走出來的一男一女吸引——
是程葉輕和楚佚舟。
楚佚舟長臂摟著程葉輕的腰,旁若無人地與她親暱,那眼神和肢體動作都與從前一般無二。
事到如今,楚佚嶼已經知道楚佚舟其實根本就沒有失憶,都是做給他看的戲罷了。
所以他之前到底是有多自負,才會相信楚佚舟真的失憶,淪落成他使手段就能踩在腳下的廢物。
楚佚嶼站定在車門前,遲遲不願就這樣退場,期待程葉輕朝他看過來。
他想再和那雙漂亮的眸子對視。
“上車,別耽誤時間。”
控著他的警察厲聲催促,打斷了楚佚嶼紛亂的思緒。
直至警車開走,程葉輕和楚佚舟都沒有朝這邊看一眼。
他們的眼裡始終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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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葉悄在醫院裡收到了葉誦定時傳送的郵件,裡面詳細記錄了很多犯罪集團的作案記錄與錢財往來。
葉悄及時把它轉交給程葉輕,為後來警方的調查,以及抓波在逃犯罪成員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一張張大網灑下,靜待戴著面具的作惡者走進,粉碎假面。
“與山”計劃被徹查,凍結了全部專案資金,所有相關人員都被帶走調查。
楚父楚母得知楚佚嶼與那些人勾結在一起,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氣得差點暈過去。
他們之前本以為大兒子真的在好好幹事業,沒想到他竟然都失去了對是非的判斷,一條絕路走到黑。
程葉輕當時把證據交給警方後,就沒有再過多關注這件事。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作惡的人永遠都逃不開法律的審判與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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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舟發現這一個月裡,程葉輕出差的次數變多了。
平均四五天就要去a市出差一趟,有時候當天都不回家,隔天才回來。
回來就表現得很累,手心裡也不知不覺起了一層薄繭,沒有以前摸起來細嫩了。
楚佚舟每回問她是不是有事瞞著他,她都含糊其辭,不肯告訴他實話。
這天他去京建所接程葉輕下班後,她路上又告訴他明天要去a市出差。
a市現在已經快成楚佚舟的雷區了。
知道她明天又要去出差後,楚佚舟原本盪漾的神情瞬間變得沉悶。
程葉輕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哄了他快一路:“捨不得我啊?明天晚上就能回來啦。”
楚佚舟沉聲:“我說我陪你一起去。”
“我出差你去幹嘛啊?”
轉彎路口,楚佚舟熟練操控著方向盤,手腕上的腕錶錶盤在路燈下折射著冷光,嗤了聲:“照顧你啊,你每次出差回來都那麼累,我去看看你乾的什麼大工程。”
程葉輕沉默片刻,繼續說:“……我們那是有保密協議的,不準無關人等參與。”
“揹著我參加特務局了?”
聽出他的內涵,程葉輕“嘁”了一聲,也不哄他了,靠回椅背玩手機。
這下程葉輕連哄都不願意哄他了,楚佚舟本就難看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當晚回家後,楚佚舟沒少在床上折騰她。
就算不能真|槍實彈上場,他也有千百種讓程葉輕愉悅的方法。
可最後他也沒能從求饒的程葉輕口中問出他想知道的資訊。
結束後,他氣悶地將程葉輕抱在懷裡,摸著她手心裡起的那層薄繭,認真對她說:“程輕輕,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別一個人扛著,聽到沒有?”
程葉輕知道他想歪了,躺在他臂彎裡無聲彎了彎唇,漂